皇帝来了兴趣:“想起来了!是京兆池氏,难得他们家还有这样人物,能让顾益纯看上,怕是有些能耐。宣过来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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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鲜嫩水灵地出现了皇帝跟前,皇帝一看就喜欢上了,多可爱孩子、长得多好啊!可以考虑招来做女婿!皇帝摸着花白胡子,笑得很是猥琐,可算解决掉一个闺女了。
池脩之一脸波澜不惊,给皇帝行过礼,就当皇帝是雕塑,这令皇帝颇为气闷。只是想到他那一大批次女儿,皇帝又软和了起来,很是和气地问道:“卿青春几何?”
“臣年十五。”多一个字废话都不带说。
“家中还有何人呐?”
“除了臣,再没别人了。”池脩之答得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子肃杀。
皇帝果断打消了念头,小小年纪,六亲死绝,这个这个,命是不是有点儿硬啊?看他一张便秘脸,真不太好相与呐!留着这张阎王脸去断案去吧!诶,皇帝真是一种善变生物!
池脩之就这样从皇帝手里逃过一命,没有结一个公主仇人。但是,他这次被召见还是引起了旁人注意。
太子听说皇帝召见了一个十五岁少年,还是个小神童,还是自己考公务员,眉头就皱了起来:“可是当真?十五岁少年,有甚能为?大理寺卿荐他?”郑党都不是好人,莫不是走后门?
赵逸略一寻思,以手加额道:“想起来了,这是京兆池氏子孙,顾益纯收他为弟子。前番入郑靖业幕府,他怎么脱了出来又去大理寺了?”
一听到这人与郑靖业有关联,萧令行生理性厌恶就来了:“小小年纪,能有甚能为?”
“他亦是名门之后,许是些本领呢?”
萧令行扯出一抹诡异笑容来:“那就试上一试。”
赵逸一想,顾益纯学生,能跟太子混到一起机率实太小,试试就试试,情况再坏又能如何?本是潜敌人,这一试,也算是评估一下,故而没有出言阻拦。
池脩之没想到,跟鸡毛蒜皮打了仨月交道,又被打包到了熙山之后,让他遇到了一件大案。
他断案细致周到,完全不像十五岁少年,深得唐文渊喜欢。又看顾、郑二人面子上,唐文渊点名把他给打包到熙山办公。正遇到这一桩案子。
此案乃是地方主审,却与郑党相关。郑党成员礼部侍郎齐慈小舅子贾仁老家强抢民女未成把民女李氏爹给弄死了,却以家奴抵罪,小舅子只负连带责任,交钱抵罪。基于本朝之彪悍民风,民女她哥为父报仇,把齐慈小舅子给戳了。这位没有脸盲症,一戳一个准儿,地方官判了他一个死刑。问题是这位孝子,是他家独苗,而且他自己还没儿子。
死刑是要复核。
唐文渊很熟练地就批准了复核,东宫却指使御史上书弹劾。一来二去,这就闹到了翠微宫皇帝跟前。
皇帝看着卷宗颇为不奈,上表御史政治立场挺明白,而且从卷宗上来看,地方官判断也是天衣无缝。皇帝也相信这是纵奴行凶,有狗腿子不用,还会亲力亲为么?真是势大,就只能证明齐慈小舅子没有自己动手。
然而凡事都要考虑一下群众感受,御史弹章里不但说地方官“玩忽职守”还把齐慈、郑靖业都扫了进去,说是因为他们势大,所以地方官不敢判齐慈小舅子,而要杀了孝子,可怜是孝子是独苗,这分明是要人家绝后,这是为官不仁。
齐慈、郑靖业因受到弹劾,必须要回避此案,但是郑党人数实不少,打起嘴仗来也是声势不弱。齐说御史打击面过大,上纲上线别有用心。御史有东宫背景,又认为自己是正义一方,亦是寸步不让,朝上吵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皇帝被吵得头疼不已,召开会议,由于涉及到法律问题,大理寺熙山人员有幸参与。大理寺也不是铁板一块,亦有为东宫说话,还有觉得齐慈小舅子做得过份了,人家孝子其情可悯。这两种人都觉得:“李某情有可原,罪当减两等。”
郑党肯定不会同意:“李某之父非贾某所杀伤,杀伤之人亦以抵罪,一罪不二罚。”
吵得皇帝头疼了,郑靖业闭口不言,萧令行也不说话,但是他一直目视池脩之,终于引起了皇帝注意:“池脩之,你也是大理寺员属,为何闭口不言?”
池脩之道:“此事非臣职责所。”
“朕现问你,若是你当此事,该如何判?”
“敢问圣人所言,是臣当案发之初,还是案发之末?”
皇帝扶着脑袋:“你一一说来。”
“若是案发之初,奴婢伤人,犹纵马踏禾,奴婢同畜产。若是案发之末,杀人抵命。”
御史不干了,跳起来一脸气愤:“这是常有手法,出了事,拿奴婢抵罪,罪人依旧逍遥法外!你这般判法,能令人心服么?”看池脩之目光像是看败类。
池脩之当御史是空气,直到皇帝问他:“御史问话,你为何不答?”方答道:“臣是陛下臣,立陛下前,回陛下话,他人于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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