骧将军夏震乃是出身夏氏。夏震老婆姓顾,是顾家本枝女儿。皇帝元配皇后姓夏,正是夏震亲姐姐,太子妃妈姓夏,乃是夏震堂姑母,齐王妃也姓夏,是夏震侄女儿。
这个问题不好办呐!不如去教学生。
即使是有了老婆,顾益纯白天作息时间也没有受太大影响,依旧是授课,课堂倒是大了一些,添了几个旁听生。
郑党党徒把家里看重儿子送到了郑靖业这里,郑靖业一看,徐梁儿子徐烈十三、郑安国儿子郑文博十四、张进书儿子张亮十二,便让他们先熟悉京中情况。除了到顾益纯这里旁听几节课,让顾益纯评判一下他们学习进度好作安排,就是另聘教习教他们礼仪。
顾益纯粗粗看过几个孩子,只说一句“尚可”再不多言,郑靖业便把人另行安顿去了。
郑琰没忍住,问她爹:“这几个小郎不与我们一道读书么?”
郑靖业心说,教你们几个已经是看我面子了,没看他连皇帝都拍走了么?“他们有他们要学,你只管学好你自己功课。闲下来倒是可与他们说说话,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家以势凌人。”
郑琰乖乖应了。
添了几个小伙伴,郑琰心情是愉。她这辈子就没走出过京城地界——熙山也算是大京城范围——十分想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缠着这几位问长问短。
徐烈觉得憋屈,他爹送他入相府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听说相府里还有个顾益纯是惊喜。没料到一进京,顾益纯先飞了,沾光听了两堂课之后就被拘着学礼仪。他青州时候乃是当地太子党,也是一堆人吹捧着。一入相府,才忆起来,他爹原来是当人家书僮。
此时“世仆”观念还是很重,你爹是人家仆人,你当儿子即使做了官,人家面前也难以抬头。徐烈自负人才出众,一入京就被浇了两盆冷水,这会儿还要哄个毛丫头!哪怕是个挺漂亮毛丫头,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毕竟是跟着刺史爹长大,城府也有一些,硬生生压着不耐,把便秘脸推成个笑容:“青州也就是那个样子,倒是有不少小食,青州刺绣是一绝,去年家父还贡给圣人十个绣娘。至如其他,我常父亲周围总见些士绅,风土人情却是知道不多。”
毛丫头还不知道住嘴:“我听说青州大姓有乔、朱、王、谢,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情形?”
徐烈表情开始扭曲,如果说郑靖业算是草根话,徐家连草根都算不上。青州世家当然不鸟他们,徐梁手段下世家选择蜇伏,却不是心服。几家世家公子,个个清高自傲十分不想理会徐烈,徐烈年纪又不大,没交到几个高档朋友,郁闷,很是郁闷。
冷笑:“那些仗着祖辈余荫东西,有什么好说?”郑靖业挑书僮也是挑相貌好,徐烈基因不错,后天条件也好,养得唇红齿白,乌目白肤,薄薄嘴唇一撇。
郑琰心道,你丫这副样子纯就是个公子哥儿,还是目中无人等着被削那一款。搁小说里,你就是用来衬托男主。如果男主是世家出身,你就是凸显男主家教,如果男主是草根出身,你就是凸显男主之奋发。要是你们家世一样,就是显出一样米养百样人。
与徐烈相比,郑文博就老成得多。郑文博爹是郑靖业一手带出来,姓都跟了郑靖业姓,十分崇拜这位老主人,万事都要模仿一下,教儿子上面是如此。郑琰看着他,就有一种看着少年版郑琇错觉。
听徐烈说青州世家不好,郑文博皱一皱眉,劝说道:“世家屹立百年,自有过人之处,阿烈不要以偏概全才好。”
“有何过人之处?”徐烈长这么大,恨有人当面驳他,“我倒要请教世兄。”
张亮比这两个都爽直,他个头与这两个人差不多高,郑靖业考试他们才艺时候发现他武艺学得很不错。但是他爹张进书自以武人粗鄙,立逼着他学文,他这武艺还是偷着练,被他爹发现过一次,抓过来打了个半死。
郑靖业不乎什么斯文不斯文,倒是鼓励他习武,但也说:“书也要读。许多兵法都是前人经验,写书中,比你自己摸索得多。两军对阵,指挥千军万马,不是凭一己之勇力能够办得到。”
张亮听是听进去了,依旧对于弯弯绕绕事情不太感冒,见两个吵上了,不耐烦地道:“你爱吃甜,我爱吃咸,这有什么好争?你见着好人、他遇着上恶人,谁也不能替了谁去。”又说他父亲那里,地方小,却也有几家“旺族”也发生过一些事情:“一母同胞兄弟还有君子有小人呢。”
郑琰看得直乐,三个人三种样子,比自家侄子们鲜多了。托着下巴看着徐烈上半张脸隐一片黑雾之中,笑道:“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也罢、歹也罢,总不干咱们什么事儿。哎,屯田那里是军屯还是民屯?”
她一说话,三人都缓了一口气,其实张亮也不太清楚屯田事儿,虽然他爹是管屯田。郑琰有些失望,即使是土著也不是个个都是万事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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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徐烈步子就放得很重。
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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