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八子、九子,皇四女、八女,要说没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
韦相韦知勉,他儿子韦希贤是皇四子萧令誉长史。
范相范大余,他倒是没有一个十分能生小姨子,也没有把儿子抵到哪一家王府里去。可皇帝把亲闺女抵到他家里来了,范氏是开国勋贵之后,范大余儿子范长捷让皇帝拎去当了女婿,娶了皇六子燕王萧令仁同母妹荣安公主。
就是今天主人家叶广学,他女儿也是皇五子魏王萧令诚王妃。
看来看去,竟然只有郑靖业跟皇子们一个都不沾边儿,丫还跟东宫扛上了。但是,一旦苗妃有孕消息传了出来,情形又是一变。瞎子都知道,郑靖业妻女是昭仁殿座上客。
老郑,你究竟是怎么想?
郑靖业打着哈哈,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探出底来?听着大家东拉西扯,先是羡慕祁氏高寿,又是感叹自己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吾今老矣,行走需人扶持。”
另一个就说:“你才刚过五十,如何言老?”
一群猥琐老男人又开始嘀咕:皇帝都六十多了,还要抱儿子了,咱们真是羡慕啊羡慕。
这不,就绕到苗妃身上来了,多方便啊。
女人八卦就不用这样绕了,先给祁氏拜了寿,接着就是家长里短。由于话题人物正好是个怀孕女人,大家八起来也就比较直接了——女人见面嘛,就是聊这个。
众人都说苗妃“有福”,又说苗妃长得也挺漂亮一类。杜氏应付这样话题已经非常熟练了:“圣人想要谁有福气,谁就有福气呗。”
郑琰与一干宰相家、勋爵家姑娘呆一起,个个都是七岁以上未婚人士。这其中醒目莫过于蒋相家蒋文清了。
蒋文清依旧貌若梨花,依旧温文尔雅,依旧淡定自如,看得人好不羡慕。郑琰想,这种装x本事,她这辈子大概都学不来,即使一时装得像了,没多久也要露馅儿。
蒋文清正与卫王女儿永安县主说象牙簟:“象牙虽难得,做工却是难,象牙原是一层一层紧紧生一起,得先抽丝,再慢慢编就,不是席就床,而是床就席……”亲王庶女只能封个县主,这也是魏静渊定。
郑琰旁边正好坐着傅宗彦,郑琰大方地对她笑了一笑:“咱们还是去年见过一回呢,一年不见了。”
傅宗彦微微点头:“是一年了。”
淑妃侄女楚敏中比这两只大几岁,与她们相邻,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见过?”奇了怪了,这两家明明是对头来。
傅宗彦道:“去年我与兄长往成国公家探望,恰遇着阿郑去看她姐姐。”
楚敏中看了看两个人,方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了。”
郑琰觉得这句话说得颇有禅意。
永安县主此时却晃了过来:“阿郑,你也常往大正宫里去,阿蒋也常往大郑宫里去,你们有没有相逢过啊?”
郑琰一愣:“有啊。”
“我还道你见过呢。阿蒋也没见过。”
蒋文清含蓄地道:“我延安殿里,倒没见过阿郑,真是遗憾了。”
“我昭仁殿也没见过阿蒋呀!”郑琰歪歪头,“宫里也不能乱逛,延安殿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地方,没有淑妃话,闯进去了可不好。”
蒋文清一顿,微笑:“阿郑真是可爱,见而令人忘忧。”
郑琰摸摸自己脖子笑得憨态可掬:“真么?阿爹也这么说,看来是真了。那我就不谦虚了,听说,过于谦虚就近于虚伪了。”
“……”这谁家熊孩子这么讨厌啊?本来准备好了外交辞令诸人只好飞换了说话:“阿郑真是率真。”口没遮拦啊你。
郑琰继续笑,看我小好欺负是吧?!郑琰心里磨牙,你们一个一个我都记住了!
自从知道苗妃怀孕,她已经脑补出了很多事情,她爹跟太子不合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概也就只有皇帝才相信他爹是公忠体国,太子是被猪队友连累。这种情况下,各方势力要是不掺一脚来谋利,简直对不起皇帝座那张椅子。
主要是,皇太子他亲妈……出身太低了,普通宫女而已,生了个儿子才勉强当上了才人,儿子立为太子了,她才晋位九嫔之一,还不是昭仪。除了他,皇子里有一半儿妈有一个历史悠久家族,看不上他,真看不上他。爹一样情况下,大家是拼妈。谁能服气呢?世家怎么可能容忍?皇太子他外公……拿不出手啊!让咱跟他平辈论交,不如让咱团购上吊绳一起去死。
她爹无意间开了个头,把所有人心里那一点不安份给激活了——当年争太子之位也是争得头破血流。苗妃怀孕,让所有不安份心加速躁动了起来。
生活这样一个酝酿政变、即将政变时代,郑琰真想感谢老天爷他八辈儿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
tt,晋江真抽,现连登录都困难。好不容易登录上了,又不上,悲剧……
难道是机房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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