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不成?岂不是给齐王又添一仇人?亏得你没有贸然登门,不然你说,是说郑家女儿看上嗣王了好呢还是看不上嗣王好?让他左右为难,有你什么好处?齐王他不好动,你呢?”
这段话说得很符合爱护晚辈长辈身份,顾宣气也顺了,顾益纯续道:“每遇事,未思胜先思败,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顾宣彻底服了,起身长揖,恭敬地起身告辞。
望着他背影,顾益纯道:“我看齐王不比太子强。”顾宣身形一顿,顾益纯品评人物眼光之毒辣是经过时间考验。
打一棒子给一甜枣,顾宣被忽悠得跑去帮忙忽悠齐王了。
第二天郑靖业应邀来品茶,顾益纯长叹道:“起风了。”
飓风,起于青萍之末。
“你真这么跟顾宣说?”
“不然怎么说?让他回去说,郑靖业不想跟齐王走得太近?先得罪太子,再开罪齐王,你嫌麻烦不够多么?以后这样事儿少不了,不如从一开始就全拒了。反正丫头才八岁,”顾益纯笑得很阴险,“自己择婿,哼,至少也要等个七八年。”
想联姻亲们,你们等着吐血吧。
郑靖业也笑:“这个法子好。”
“东宫那里,你究竟要怎么办?”
郑靖业长叹:“我本将心向明月。”
顾益纯不吃这一套:“你要想哄谁,没有哄不了。”
郑靖业笑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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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一点也不想哄这个太子!有啥好哄?瞧他一直以来欣赏那些人,无不是装x高手,郑靖业恨人装x,而且,太子欣赏那些人,大部分是跟郑靖业不对付。光看这些人,就知道这个太子没什么前途。
郑靖业这是冤枉了太子了,想太子册封之时才十二岁,配置啥全是皇帝给。皇帝还是疼儿子,尤其重视国储,给他配了装x班底。众所周所,装x这种事情,世家行了。
扶额。
相府与东宫之争,罪魁祸首其实是皇帝啊!
甭管是什么原因让两处不合,郑靖业和萧令行扛上了却是铁一般事实。两边都比较痛苦。郑靖业代表中央政府,他才是实际上国家二把手,太子现只是个“一把手预备役”——并不能调动使用国家资源。郑靖业痛苦就于,太子手中资源有限,但是,郑靖业永远不可能成为一把手,而太子只要等皇帝死掉就可以正位。
根据夺嫡定律,太子一定是诸皇子里蠢那一个,不然也不会被人搞掉。事实并非如此。能当上太子,必须有别人所不具备长处,不然他也当不了太子。比如现这个太子,所有皇子妈都不是皇后情况下,他占了一个“长”字,这就大有可为。
他还借着岳家,织成了一只关系网。他长子今年已经十二了,马上又能再结一份亲。他本人近年来虽屡屡受到打击,却是有一个“未来皇帝”大饼顶脑袋上引人向往。
郑靖业从穷得几乎要讨饭混到帝国宰相,能力不用说——他灵异地方就于他从来没有被降过职,跟他作对人无不死相凄惨。实是比顾益纯乌鸦嘴还灵异。
对上这么个人,太子心理压力也很大。人一旦心理压力过大,就容易举止失措。尤其是太子自从十二岁被册封以来,已经很少遇到这样压力了,一时难以适应,居然硬扛上了郑靖业这个丧门星,以至于连连失利,唯一胜利就是让于元济回京。
太子现因为着急出了昏招,幸而他还好狗运地娶了一个太子妃。太子妃是个聪明女人,她向太子建言:“殿下何必与宰相相争?宰相是皇帝宰相,让圣人看到您与宰相不合,圣人要怎么想?”
太子暂时冷静了下来:“依你怎么着?”
太子妃陈氏轻声道:“不知道圣人是个什么意思?”
萧令行光顾着郑靖业了,忘了他爹想法。猛然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他爹沟通了。他忙着巩固自己势力,忙着与世家沟通,忙着学习以期交给他爹一份光鲜成绩单。偏偏忘了他爹。
现想弥补也有些来不及了。他妈死了,父子之间少了一个很好沟通桥梁。皇帝那样宠爱苗贵妃,东宫与苗妃关系实不咋地,想从苗妃手里抢人,难度不是一般大。
“我已许久没有与阿爹好好说说话了。”
“殿下现去寻圣人,难道能够直接问:阿爹是否对儿有何不满?如果不是不满,怎么让郑靖业欺负到东宫头上来了?能这样问么?每一道敕令都是圣人亲自下呀!”
萧令行想了一下,道:“你说呢?”
“你们总是父子,做儿子关心父亲起居还需要理由么?日日相处,亲父子总比外人亲近,”又叹了一口气,“说不得,我再多往昭仁殿跑跑。”
“委屈你了。”
夫妻二人都不大瞧得上苗妃,这女人出身不高,性格也不讨喜,一点也不谦虚不说,还坐着受太子夫妇礼,真把两人当儿子看了。不幸是,皇帝还乐见这一情况发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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