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上了茶点。
杜氏又问郑瑜起居饮食:“我年轻时候过得苦也就罢了,双身子人易改口,你有什么喜好没有?”郑瑜咽下口中点心:“我也没怎么挑嘴,就是比平日吃得多。”
郑琰闷笑,脑袋上挨了一下。
杜氏直白地问郑瑜:“你身子沉了,姑爷怎么办?”一点不避讳地警告女儿——看好你老公,别让他沾花惹草。
杜氏这么说也是有原因,如果吴家真是有名号世家也就罢了,她是不用担心,世家维系纽带就是宗法婚姻,故而重嫡庶,宠妻灭妾后必须是男人自取灭亡老婆还活得好好。吴家是勋贵,听着也有些历史了,却不如世家厚重,虽然勋贵都极力向世家靠拢,还是时不时有些不规矩事情发生。对于郑瑜来说,看住丈夫重要。
杜氏一点也不避讳,极力向女儿们灌输这样知识。而儿媳妇们人品还不错,主要是都给她生了孙子,她也乐得儿媳妇们管好儿子,别让儿子们学坏。
郑瑜道:“这个还用您担心?我这里虽不是什么名门,规矩还是有,他要真有什么不好,不用我说,家法也饶不了他!”再说了,就算沾花惹草了又怎么样?生下儿子,看好儿子,狐狸精来一个我卖一个!搬家之前吴熙十婶还打死了一个据说是勾引了他十叔婢女。
杜氏看了看女儿:“做事不要太生硬。”
郑瑜作虚心受教状。
方氏笑而不语。关氏捂嘴笑道:“我们四娘是伶俐一个人,阿娘何须担心?这一年多来四娘与姑爷琴瑟合鸣,多少人羡慕着呢。要说生硬,怎比得了广平坊里王家?”
她这一说,众女都笑了。
郑琰是知道这件事情,广平坊王家,与郑瑜婆婆娘家不是亲戚,同姓而已,却是寒门出身。这个寒门说不是穷,只是与世家相对而已,也是有钱人,就是族谱短了点儿,祖上也没有什么名人高官。到了眼下当家王柏这里,也许是积累够了,王柏为官自有一套,一路升做到了太常寺卿位置上,成了九卿之一。
王柏同志有一大特点:口花花。他老婆有一大技能:管老公。
王柏与同事应酬,管不住嘴巴,看到主人家一个漂亮歌伎,主人家很是大方:“老兄你看上这个女子,就赠与老兄吧!”大手一挥,让歌伎下去打包一下衣服,跟着王柏回家。
王柏说话时候正有五分醉意,等歌伎收拾好包袱,他酒马上醒了两分,等歌伎随他登车回府,刚到家门口,酒全醒了——吓!
硬着头皮下车,他老婆正家里等着呢,洗脚水都烧好了,一看带回来个小妖精,还是老公跟人家要过来。这下可反了营了,烧好洗脚水也不让端上来了,捞起王柏为烧包装x买宝剑,一路追杀王柏。
夫妻二人一追一逃,足足跑了八条街,差点犯了宵禁。
杜氏笑完了才说:“那是人家夫妻相处之道,你看王太常听到人家说他时候可有不满之色?那是心里有数,他乐意。甭管你用什么法子,得让他自个儿乐意了才行。”
媳女齐齐受教。
方氏临走前留下了一些滋养秘法,关氏亦有嘱咐,赵氏也托郑琰带了许多禁忌来。郑瑜道:“我可不客气啦。”杜氏又说郑瑜:“不要因为身子贵重了就骄纵,两下相安才是好,这里毕竟是婆家。”逼着郑瑜认真答应了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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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拎起裙角,跑到范氏那里汇报,王氏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吴熙十婶唐氏同婆母跟前,也想搓手。范氏道:“有什么可‘不好’?”
王氏道:“傅家孩子正门口呢,遇到郑家人来,这个……”
范氏道:“两家都是亲戚,他们要来,难道我们还能拦住了不成?拦谁是好?他们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说。”
唐氏道:“傅家来是两个孩子,就怕年轻气盛顶撞了邢国夫人。郑相前阵子刚刚……”坑了傅含章一把。现傅含章儿女遇到郑靖业妻女,差不多算是仇人见面了。
范氏没好气地道:“你不会看着点儿?你们与大娘去送邢国夫人回府,叫沅娘姐弟两个把傅家孩子邀去玩,一边紧着点,一点慢着点,遇不上就行了?就是门口遇上了又怎么样?不令他们搭上话不就成了?”
妯娌两个一齐出了口气,她们两个不是想不出这样办法,只是一只慌了而已。郑靖业性情很是刻毒,而傅家人也是傲气,如果傅家孩子脾气上来对邢国夫人有所不敬,倒霉还是傅家孩子爹——傅含章。
傅含章却是范氏亲生女儿先前嫁丈夫哥哥,是范氏外孙、外孙女儿大伯父。
范氏发了话,王氏与唐氏马上布置了起来,派人去叫正读书傅宗迪与傅沅去接待傅含章一双儿女哥哥傅宗铨、妹妹傅宗彦。
结果还是遇到了。
两拨人不是门口遇到,不幸是正堂门外遇到了,时间差没打好。杜氏一行是来告辞,傅宗铨兄妹是来向老夫人问好才去看望堂弟堂妹。连范氏都头疼了起来。
傅宗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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