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清楚,听小妹这样说,便摇头道:“郡王妃说,若是不试试这法子,父亲也——拖不了多久……”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崔幼婉呼地站起来,“她难道是神仙不成?可是细算算,她有多少治不好的人?竹青还不是死了?就是在西北,听说她也没治好那什么炭疽和天花啊!”
崔敏皱眉道:“妹妹,话不能这般说。当时福州城里所有的郎中都不敢下药,院使也……”如果不是院使也表示只能准备后事,他们兄弟两个也不能让郡王妃动那个手术啊。
崔幼婉眼里却迸出冷光来:“院使?院使怕跟她是一伙的吧?当初在西苑行宫承恩伯暴病,院使开始也未治好,后来忽然改了方子人就活了,听说是收到了一张纸条。”
崔夫人怔了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崔幼婉窒了一窒。她当时是为了打听沈数的行踪,拿自己的私房买通了行宫的宫人,纸条的事儿是那宫人无意中看见的,因为拿了崔幼婉的银钱,又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拿些别的来充数。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无巧不成书,宫人的确发现院使收到一张纸条,可这纸条是从哪里递出来的,她并不真的知晓,只是凭着当时桃华就住在附近,随口臆测,应付崔幼婉罢了。横竖空口无凭,就算崔幼婉拿这事儿去说,她也可以不承认。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这宫人臆测的答案居然就是真的。而崔幼婉又恰好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妹妹,此事口说无凭……”崔敏还是觉得不对,“毕竟郡王妃从京城赶去为父亲诊治,是一片仁心……”人家是王妃,不是郎中啊。
“那是皇上有旨意,她才去的!”崔幼婉立刻反驳,“当时在郡王府里,她根本就不想去。母亲那样求她,她还不是先要治竹青那丫头?结果怎么样?竹青根本治不活!”
“别再提竹青了。”崔夫人瞪了女儿一眼,竹青的死跟崔幼婉脱不开关系,这避都避不及呢,还一个劲儿地提,“不过,郡王妃当时确实并不热心去救治老爷。”
“母亲——”崔敬叹了口气,掏出一张纸来,“现在说什么也无用,郡王妃做那个手术之前,跟我签了一份契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