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一样,可这十个大箱子是怎么回事?
&nb这间空房乃是几间库房中最大的,原是预备装打好的床柜之用,可见宽敞。但现在十个箱子也把地面摆得满满当当,这么多东西,沈数是从哪里搬来的?
&nb邬正捻着小胡子笑道:“这些都是先帝留给王爷的,一直封存在内务府。前几日王爷去瞧过,捡了这些让在下给姑娘送来,另外一半会充做聘礼。”
&nb这下蒋锡也愣了。刚才邬正说这是沈数给桃华的嫁妆,他虽然高兴,可怎么也没猜到这是先帝留下来的东西,更没想到还会有一半做了聘礼,这就等于先帝留给沈数的东西,全都转到桃华名下了!
&nb邬正看着蒋家父女惊讶的神色,暗想王爷的目的可是达到了,笑眯眯道:“王爷说,礼部将六礼时间定得太急,恐怕外头有人因此轻视了姑娘,所以——”
&nb桃华怔怔地看了看地上的箱子,所以,这是来给她撑脸面了?
&nb“麻烦邬先生回复王爷,就说——就说我都知道了。”说什么呢?沈数的心意已经明明白白地摊开在眼前了,他给了多少,日后她就会回报多少,无须多说。
&nb蒋锡亲自送邬正出去,薄荷捏着一迭单子还站在那里发愣:“姑娘,这上头好多东西。”什么首饰、玉器、摆设、古玩,可谓应有尽有,比蒋家能给桃华准备的所有嫁妆加起来都要贵重。
&nb“对着清单点过,好生收起来。”桃华也还有些出神,随手掀开一个,里头装了一堆锦盒,锦缎的颜色都已经发乌,可见封存的时间确实不短了。桃华捡了最上头一个打开,里头装的是一对白玉环。
&nb这对白玉环大小并不相同,小的一个恰好能套进大的里头,乃是一对同心环。环为白玉,素面无纹,只是两环上各有一块浅红色玉皮,恰好都呈莲花形。并放在一起时便如一对并蒂莲花,于夫妇二人寓意甚佳。
&nb桃华仔细看了看,嘴角微弯,把盒子抱在怀里:“这个不用放进库房了。帮我想想该用什么颜色的丝线打上络子好看。”一对并蒂莲花,她和沈数各佩一只,也不枉先帝特意留下这同心环,更不枉沈数特地将这盒子放在最上头。
&nb沈数拿先帝留下的东西送去蒋家的事,自然瞒不过众人,一时外头难免有些议论。不过这些东西当初先帝留下的时候就说过是给他成婚后用的,至于人家愿意怎么用,别人还真管不着。
&nb然而人就是这么闲,越是自己管不了的事越喜欢嚼舌,直到圣寿当日,桃华奉旨入宫,就感觉有不少人在背后对她投之以目,低声私语,显然是在议论着什么。
&nb桃华只当没看见。入宫之前郑姑姑就提醒过她,沈数此举是给她挣了脸面,但同样的,也给她招来了更多的非议。那些羡慕她的人,同样会因为嫉妒而在背后诋毁她。不过郑姑姑也说了,这些人绝大部分只能议论议论,根本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来,不必理睬即可。她真正要注意的,应该是那几位地位既高,又属于于党的诰命夫人们。
&nb不过等桃华由宫人引导着站定了位置之后,就发现郑姑姑说得还不是那么准确。
&nb虽说尚未正式成亲,也没有诰命品级,但太后仍按郡王妃的位置安排了她。说起来这也是合理的,毕竟圣旨已下,不可能再将她当成从前的医家女了。然而因为身上穿的根本不是诰命服饰,站在那里又格外的显眼,似乎很不合理。
&nb不过如此一来,她离于党的诰命夫人们倒远了,却不幸站在了南华郡主身边。
&nb南华郡主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用了脂粉,桃华仍旧看得出来。看见桃华,她十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眼里却没有半丝笑意,甚至有几分厌恨,倒让桃华莫名其妙起来——算一算,她对南华郡主一直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替江家四个人治过病了,南华郡主不感谢她也就罢了,这厌恨是哪儿来的?难道是因为太后厌恶的,她就也得跟着明确表示不喜?可现在太后都还要顾着个面子情儿,南华郡主怎么倒这么急先锋了?
&nb文氏今日也来了。她身上只有个六品的敕命,不过因为跟着南华郡主,所以还是站在前头。她趁着南华郡主没注意的时候向桃华笑了一笑,低声道:“二弟病了,郡主有些忧心。”
&nb那日江恒从外头回来,当天夜里就发起了低热。南华郡主初时以为他着了风寒,一边骂着下人不会伺候,一边着人请太医来诊治。太医来诊了,却说是郁结于心,故而略着些风就发作起来。
&nb南华郡主只当儿子为了秋闱压力太大,连着几天都说秋闱中不中无关紧要,自己说完了,还要叫大儿子去开解弟弟。谁知道越是开解,江恒越是病势缠绵,吓得南华郡主强行将他从书房里挪了出来,连都不让他碰。
&nb只是这些举措一概都没什么用,江恒的病势起起伏伏,低烧总是不断,人也渐渐萎靡下来。南华郡主吓得骂天骂地骂下人,终于问出来江恒发病那日曾经出过门。
&nb这事儿自然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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