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了。前些日子她好容易做小伏低把蒋锡哄了回转，为了那聘礼之事，这几日蒋锡又不过来了，再让她去说这个，她也发怵。

    &nb“娘，我终究是要出嫁的，你却是要一直留在家里，难道就永远不跟爹爹说话了？再说，好歹你还生了柏哥儿，又怕什么呢？”

    &nb说到蒋柏华，曹氏更伤心了：“说什么柏哥儿，如今我一日才能见他几次呢。”桃华每日都让蒋柏华过来请安，但从来都是坐不了片刻就走，蒋柏华自己也并不觉得曹氏特别亲近。

    &nb“姐姐今年大约就要嫁出去了。”蒋燕华冷静地道，“等姐姐出了嫁，柏哥儿还不是要回到你身边来？”

    &nb这话给了曹氏勇气，第二日特地做了蒋锡喜欢的桂花糕，派了茯苓去将人请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了一会儿话后，终于吞吞吐吐地提到了海姑姑的事。

    &nb“燕姐儿也要去学规矩？”蒋锡眉头一皱，“你可知道那海姑姑极会难为人？”从昨天开始，海姑姑就叫桃华学起规矩来了，单是一个跪拜行礼就练了几十次，今天这会儿还在练着呢。

    &nb蒋锡今早听了就气得了不得，这不是折腾人吗？他这里正愁着没法子让桃华脱身，蒋燕华倒当是什么好事似的还要一头扎进去呢。

    &nb曹氏吓了一跳。蒋燕华却细声道：“这海姑姑虽是不怀好意，可总归宫里的规矩她不敢不用心教。女儿不怕辛苦，就是想学一学……不然将来出去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那起子小人不说女儿，怕要去议论姐姐娘家不像样子了。”

    &nb不得不说最后这句话让蒋锡听得十分顺耳，犹豫了一下便道：“你若是不怕吃苦，我去问问你姐姐就是。”

    &nb桃华的院子蒋锡素来是想进就进的，这会儿一进去就看见桃华正在院中屈膝行着福礼，保持半蹲的姿势不动。海姑姑拉着个长脸站在一边，不停地道：“姑娘蹲稳些……肩膀不要缩起来……眼睛往下看……”

    &nb蒋锡眼看桃华已经有点蹲不住，海姑姑却不叫她起来，顿时一股子火就撞了上来，大步走过去道：“桃姐儿！若练得累了就歇一歇。”

    &nb海姑姑板着脸上前来福了一福：“蒋老爷，这男女授受不亲，虽是亲父女，姑娘大了也该忌讳些，总不好这样直出直入的。且姑娘这是在练规矩呢。等进了宫，贵人们不叫起是不能起的。奴婢这会儿让姑娘辛苦一些，也是为姑娘好。”

    &nb蒋锡平素是不会跟人拌嘴的，这会儿看见女儿吃苦，倒是灵光闪现了，指着海姑姑道：“你说进了宫哪位贵人会不叫起？莫非你是在说太后娘娘不慈，又或者皇后娘娘不睦，会刁难桃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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