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谈,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沈数有些怅然地笑了笑:“我原想着能如舅父舅母一般……”琴瑟和谐,共保西北。
邬正干咳了一声道:“婚姻结两家之好,妻者齐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就是了。”世上有几对夫妻能像定北侯夫妇一般性情相投呢?更多的都是看着彼此的门楣,谋求更多的利益罢了。
沈数失笑:“先生自己还未娶妻罢?”
邬正老脸一红,起身道:“在下去瞧瞧那些账册。”
他出门沿回廊走了几步,便听前头有人说话,却是蝉衣在轻斥蝶衣:“邬先生来了,几位侍卫大哥也都在,王爷还未说什么,你便抢着说话,这是什么规矩?”
蝶衣噘了嘴道:“我是瞧着蒋家送来那些破东西生气……再说,这一路上,你也没说什么呀……”
蝉衣沉着脸道:“那时候王爷心中不快,我原想着你多说几句博他一笑也好,谁知竟渐渐的纵了你,连家里的规矩都忘记了。蒋家送什么,自有王爷处置,哪轮得到你先开口?何况蒋家信里说,要送的是金创药,那些礼物不过做个样子罢了,你什么都不曾明白,就这样冒失,成何体统!幸得今日都是自己家里人,若是有外人在你也这般,可不丢尽了王爷和侯爷的脸?”
蝶衣低了头道:“若有外人在,我万不会如此的。”
“做顺了的事,习惯便成自然。你说不会如此,可谁能保到时不会一个疏忽就将说惯了的话说出来?难道真的说了,你还能咽回去不成?”
这下说得蝶衣无言以对,半晌才道:“姐姐,我知道错了。打今儿起我再不敢了,再犯,你就打我的嘴。”
蝉衣这才转怒为喜,拉了她的手道:“你好生改了,我哪里舍得打你。因咱们自小就伺候王爷,王爷也给我们体面,却万不可忘了自己的身份。切记,得意便要忘形,忘形便会失礼。王爷或者不计较我们,若将来娶了王妃,瞧见我们失礼,不说你我轻狂,倒要猜疑王爷没规矩了。”
蝶衣连连点头,两人携了手走了。邬正站在原地,捋着胡子点了点头,心道:“这是个有分寸的丫头,林嬷嬷倒没看错人。将来若是崔家姑娘不成,王爷房里有这个丫头管着,也不致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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