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握一个皇子,就占据了主动不是?结果皇后在她面前装聋作哑,背过身去就做了手脚。
如今皇帝登基十年,年近三十却连一个子嗣都没有,外头都在议论了,皇后却还在这里怕袁淑妃先生子——记得她刚入宫的时候还是听话的,怎么如今年纪长了,脾气也长,心眼却是半点不长呢?
“与其担心她,不如想想自己。”到底是娘家侄女,太后也不欲在南华郡主面前让皇后没脸面,只说了一句就把话题转向了南华郡主,“说起来,恒儿年纪也不小了,他的亲事也该张罗起来了吧?”
这事儿正是南华郡主的心事,忙道:“还要请母后给掌掌眼呢……”紧接着便将自己这几年来一直关注着的几家姑娘逐一说给太后听。
正说得高兴,一股药味从门口传来,一名宫女捧着银杯进来:“太后,该用药了。”
南华郡主连忙起身去接了,亲手捧给太后:“母后用了这药,可觉好些?”
这一年来太后总觉得眼睛有些发花,近日终于发展到了夜里视物不清,白日见光流泪的程度,不得不召了太医来用药。
“陆太医有些本事,用了这药倒觉得好些,只是也太难喝。”太后素来不爱吃药的,只是这次眼睛实在难受,听陆太医的意思,倘若拖下去说不得还要失明,太后被吓着了,只得左一碗右一碗按时用药。
南华郡主也知道太后这毛病,不由得笑起来:“良药苦口,母后且忍一忍。快拿蜜饯来。哎,这甜腻腻的东西,有时候倒弄得口里更苦了,倒不如带点子酸味的,酸甜酸甜更祛苦味。明儿我给母后送些腌梅子来,那个东西虽酸点,味儿倒不错。”
太后不是很有兴趣地听着,随意点了点头,问道:“说起来,郡马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兴教寺住着?”
南华郡主闻言,脸就有点往下拉:“是,住了快一个月,我看是乐不思蜀呢。”
太后轻咳了一声:“郡马也是为了治病。那如今腿可好些?”
说到这个,南华郡主又高兴起来:“这可也真是奇了。从前他就好个酒,一天总要饮几杯,谁想得到这病居然是从酒上来的呢?这回在寺里住着,天天白菜豆腐清水,人倒精神了许多。还是从前那些太医不中用,只说是风寒湿痹之症,弄得年年都要去南边儿过冬,仍旧不好。现下这么一调理,眼瞅着他就说腿上轻松了。”
当初是她自己挑中了江郡马,虽说夫妻婚后有些冷淡,但毕竟还是自己关心的人,被风湿症折腾了二十多年,如今忽然大有好转,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可惜找不到当初指点郡马的那个人,不然真要好好赏她!”
“怕是凑巧罢?”皇后也是听南华郡主说过这件事的,“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哪里就分得清什么风湿和——那个话怎么说的来着……”
“痛风。”南华郡主已经对这个词儿很熟稔了,“说起来我当初听的时候也觉得诧异呢。不过郡马说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说的。”
太后摆了摆手,不让她们为这种小事辩驳起来:“民间郎中也是各有所长,且多有偏方奇方,遇着了拿手的药到病除也是有的。虽说是个小丫头,或许家里祖传的医术专治这个,见多了也就识得了。不管怎样,病好了就好。”
南华郡主喜滋滋地道:“可不是。从前想劝他少喝一杯,比什么都难。如今不用我说,自己个儿就戒了酒。就凭这个,我若见着那女孩儿,也要好好赏她的。”
皇后不大喜欢南华郡主。一则她总觉得太后对南华郡主更宠爱一点,二则却是觉得南华郡主的日子比她过得自在,因此每次见了面,总忍不住要别别苗头。此刻看南华郡主这样欢喜,嘴便又不听使唤,张口便道:“我总觉得没那么巧的事,再别是有人知道了郡马的身份,特意巴上来的罢?赏来赏去,别把人赏到你府里去了。切莫觉得十几岁的丫头没心计,而今这些女孩子,精明得紧呢。”
她说着说着,倒触动了自己的心事,忍不住就忿忿起来:“一个个做出些狐媚样子,今儿唱歌,明儿烹茶,只管哄着皇上。你也小心些,别叫这些人把恒儿也哄了去。”
太后听她越说越不像样子,不由得眉头一皱:“说什么呢。这是在宫里,谁来哄恒儿。”江恒可是南华郡主的心头肉,皇后说谁不好,要把江恒扯进来。
皇后不服气地往外指了一下:“那外头就有两个呢。”
这句话倒提醒了南华郡主,忙道:“快出去瞧瞧,恒儿做什么呢?”方才几个女人说话,江恒坐着也不耐烦,这才说要去院子里看看花。
小内侍赶紧进来回话:“二公子在赏花。”又机灵地补充,“两位夫人带着人都走了。”
南华郡主追问道:“二公子跟蒋家姑娘说话了没有?”
小内侍低头道:“说了几句,奴婢听着是说什么走三桥的事儿,又提花茶。”
南华郡主想想还是不放心:“蒋家姑娘怎么说?她对着二公子——是个什么样子?”
这些宫里的内侍都是粘上毛比猴儿还机灵的,闻言便知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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