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下楼梯,几大步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来:“老师怎么处理的?”
他一问,她积压的情绪便在瞬间崩溃。眼泪流得更凶,开闸的水一样。她拿一只胳膊捂住眼睛,只露出翕动的鼻翼和瘪成一条线的嘴巴,呜呜直哭。
“别哭了!”他恼火道,“说话!”
她嗓子直抽抽:“imu拿不……回来……老师说……忍……学校不站……我这边……我不讲理……告,告也……没用……都……都不会站……站我……”
景明冷着脸听她讲,她哭得太伤心,口齿不清,逻辑混乱,完全不知在讲什么。但他还是迅速猜出了她的委屈之所在。
好半天了,他并没做出反应,也没安慰。
她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低头抹眼泪,喉咙时不时抽一下。
景明的目光从窗外挪进来,看她一眼:“哭好了?”
她不吭声。
他掏出纸巾递给她:“把脸擦擦。”
她把脸擦干净,又擦擦了眼睛。
他插着兜,下楼,说:“跟我来。”
她愣愣的,还是跟了过去。
她跟着他下了楼,走上林荫道,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几米的距离,一路穿过夏天绿意盎然的校园,走进实验楼,进了电梯,出电梯,上走廊,走到orbit实验室,推开门,不请自入。
实验室里的人都在忙碌,突然闯入不速之客,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更何况这人是景明。
杜若跟在他身后,一张脸又委屈又忐忑,颇有些像在学校里受欺负后找来家长的孩子。
有人过来问:“有什么事吗?”
景明根本不理,就跟没听见似的,目光在实验室里扫一周,无视掉所有面露疑惑的人,最终落在邬正博面前。
他和几个助手在试验台前,疑惑地看着他,实验台上摆着各种操作用具,和一个拆了一半的imu(惯性测量单元)。
景明拔脚朝那儿走去,杜若紧紧跟上。
他走到实验台前,扫一眼桌上的东西。
邬正博看见杜若,大概猜得到景明为何而来,讽刺地问了句:“大驾光临,有事?”
景明没搭理,眼神都不曾在他脸上停留一秒,就跟这实验室里所有人都不存在似的。
他拿起那个拆了一半的imu,回头看杜若:“是这个吗?”
杜若小鸡啄米般直捣脑袋。
景明拿在手里左右翻看一下,问:“实验过程都记录下来了?”
“嗯。”她点点头。
下一瞬间,景明突然扬起手,用力一砸!
那仪器砸在地板上,碎壳四溅,摔成了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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