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英诧异地看着他:“那这几十年的功夫,就都白费了。”
重华道:“只有活下去,才有将来。”
学士又问问:“能往哪里去呢?”
“向西,”重华笃定地说,“到西面去,西域,西域不行,就再往西。沿着匈奴人走过的路,沿着突厥人走过的路。”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重华的目光越来越给人以压力,终于,呼延英仰天长叹一声:“早知如何,当初又是何苦?”那么辛苦的想在魏国确立制度,如今却要统统抛下。
重华只问:“您与我一同走吗?”
呼延英反问道:“臣何时不与陛下一起了?”
————————————————————————————————
脱掉了宽袍大袖繁复累赘的绸袍,换上窄袖皮靴,扳鞍上马,身后是装载着财货家小的毡车。号角再次被吹响,少了几分威严,多了无限悲凉。亲吻着这一片已经习惯了的土地,再看一眼熟悉的家园,人们流着泪,且行且回头。
重华容色冷肃,下达了命令:“开拔。”
背后是一片哭声,滚滚浓烟从宫殿中冒起,大火从民宅中蹿上天空。
上帝抬起了他执鞭的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