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来主动的,毕竟沐瑶始终是个女子,他不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回忆起当初的情景会寻不着他对她的欢喜。
他不溢于言表,但不代表他是个木头人。这些年他跟沐瑶是怎么过来的,他心知肚明。
沐瑶还真的给愣住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主动,他被动的接受,这一次……
“我希望来日在你的记忆里,或者你我垂暮老去的时候,你想起我们的过去,还能感受到我的真心。”沈言欺身而上,极是认真的俯视着她,“唯有如此,来日若是你我有所争吵,你也会记得我是欢喜你的。在你我这场交手中,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心动,我亦复如是。”
他顿了顿,这大概是沐瑶听过的,属于沈言的最长篇大论的调调。
他说,“瑶儿,我是欢喜你的,可你总是快一步将我要说的要做的都做完了。我不是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我亲自来做,许你一生,此生不悔。”
俯,吻上她的唇。
沐瑶的羽睫不断的颤抖着,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脊背,“我以为……”
他抬头看她,“以为我这颗心是冷的吗?”
她含泪望着他。
“你当知晓,每每对着你的时候,我这颗心是热的。我父王只有我母后一人,我兄长亦为了赵无忧而此生奔波,而我下半生将只有你。你愿意与我一起生一起死,一起生儿育女,一起白终老吗?”他解开了她的衣裳。
“这话真好听。”她哽咽。
“让你等了五年,是我对不住你。”他轻拂她温热的面颊,拭去她眼角的泪,“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等,我们走哪都在一起。有你有我,天下为家。”
她狠狠点头,躬身想要吻上他的唇,却被他摁住了双肩。
“这种事,还是我来吧!”他抿唇一笑,俯身垂。
唇齿相濡,这是他给予的温暖和未来。希望总是有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不放弃,也许转身就是极美的艳阳天。
进去的时候有些疼,沐瑶咬咬牙不敢吭声,但身子却绷得很是僵硬。
“你若是觉得疼就喊出来。”沈言也憋得很辛苦,他是知道的,沐瑶把他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生怕惹他不高兴。可他所有的不高兴,也只是因为她把他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未能顾及她自己。
沐瑶红了眼睛看他,“疼。”
沈言点点头,“我轻一些,你莫哭。”
四目相对,情愫流连。
指尖掐进沈言的胳膊之中,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这个时候。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并且此身此生都只许一人,是怎样的人生幸事?
等到事后,沐瑶红了一张脸躺在沈言的怀里,眉目微垂,累得连抬手指头的气力都没了。好在她是习过武之人,休息休息也就能恢复少许了。
“这一次,后悔都来不及了。”她伏在他怀中低语。
沈言小心的为她掖好被角,“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会哄你开心,然则我能给你的唯一的承诺便是陪伴。如今你我无事一身轻,我可以陪你去看你想看的风景,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别嫌我手拙,我也不会觉得你笨,既是夫妻便好好的过吧,百年之后还在一起。”
沐瑶望着他,愣是没能回过神来,最后竟是哭着道,“还说你不会哄人,你这些话十个处世未深的小姑娘都得跟着你跑了。”
“莫哭。”他忙替她拭泪,竟有些手忙脚乱,“怎么又哭了?你不是爱笑不爱哭吗?”
“感动不行吗?”她哽咽着,“我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有你这些话,别说是百年,就是几千年我都等得,都愿意陪着。”
十指相扣,相拥而眠,这大概就是爱情里最好的模样。
从相守,到白头。
这头沐瑶和沈言倒是新婚洞房,倒是极好的。但第二天起来,霍霍眼下的乌青倒是把沐瑶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霍霍,你一夜没睡?”
霍霍扭头望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小思睿,“小姐缠了奴婢一晚上,要奴婢说有关于丞相大人和千岁爷的事情,奴婢一夜没睡。这不,小姐刚刚睡着,昨晚那兴奋劲儿真是让人……”
“那你好好歇着吧!”沐瑶蹙眉,扭头望着面上仍是轻轻浅浅的沈言,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今儿下山一趟,你们盯紧了她。兄长说过,思睿很聪明,像极了赵无忧,所以你们……”沈言盯着沐瑶,“瑶儿,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沐瑶颔,“我会寸步不离的盯着她,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借口,我都不会放任她一人乱跑。”
“那就好!”沈言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沈言是知道的,沐瑶是个直肠子,他更清楚沐瑶做不了太复杂的事情,所以他交代给她的唯一事情就是盯梢。盯紧孩子就没什么大碍,旁的都可以从长计议。
小思睿从霍霍的口中知道了很多关于自己母亲的故事,女扮男装位极人臣,当了大邺最后一位丞相大人,那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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