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白衣翩翩,而是大腹便便。就是这样一个玩弄权术的礼部尚书,丞相之子,怀上了他兄长的孩子,如今放下了所有的权势。
说起来也是不容易,到底是穆百里不容易还是赵无忧不容易,沈言也说不清楚。
“不知该尊你一声大嫂,还是照旧称你为赵大人?”沈言站在亭子里。
今日的阳光真好,可落在心里还是冷的,她觉得自己又回到最初的模样。清冷,消瘦,身上冰冰凉凉。手中捧着汤婆子,却还是觉得寒凉刺骨。
她莞尔一笑,“随便吧!”
瞧着眼前的沈言,因为在天牢里待得有些久,这看人的眼神好像没有往日犀利了。赵无忧敛眸,“想必你也该知道,金陵城可能出事了。”
“6国安临走前已经交代了卑职,所以该知道的,卑职也都知道了。”沈言惯来直言不讳,“赵大人只管告诉卑职,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
“好!”赵无忧一声轻叹,“天牢里头你不必担心,郡主毕竟还是我赵无忧的妻子,算起来也是丞相府的人,萧容不敢拿她怎样。”
沈言的眼神有些闪躲,赵无忧便知道,沐瑶那丫头成功了。这样也好,大家都有个归宿,都不再是曾经那冷漠疏离的模样。
“烦劳沈大人入一趟宫,务必护住皇上,只要皇上还在,这太子监国随时都可以不作数。”赵无忧面色微沉,一如昔日执掌朝政时的冷峻模样,“其二,逐步换掉这宫里头,齐攸王府的势力,不管你用多久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他的人都给我换下来。”
“锦衣卫指挥使曾谦不知所踪,估计也是**不离十了,不过那倒没关系,副将方鸾是我的人,拿着我的信物去找他,他可以帮你做好这件事。”
“其三,我要京城,乱!”
沈言赫然抬眸看她,“乱?”
“孙子曰,乱而取之,兵不厌诈。”赵无忧抚着自己的肚子,面色苍白,“如今丞相府和齐攸王府算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得谁,这京城外头的局势如何只有萧容心里清楚。所以,丞相府对付齐攸王会不遗余力,而萧容知道太多,反倒会畏畏尾。”
“这一进一出的,赵嵩显然占尽优势,而萧容必定会有些吃力。咱们再添把火,让这京城乱起来,让萧容好好的忙活着。他会以为这是赵嵩捣的鬼,到时候这两人就会更加狗咬狗。”
“懂了!”沈言颔,“卑职这就去办!”
赵无忧笑了笑,“别忙,我还得给你一些东西。当日夏家垮台的时候,我这手里头存了不少对付文武百官的好东西。你顺带着给诸位大人都提个醒,免得一个个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言一愣,然后会意,“好!”
想了想,沈言临走前又问了一句,“敢问赵大人,这孩子何时出世?”
“快了。”赵无忧低头,眉目微沉。
“可想好名讳了?”沈言又问。
赵无忧笑了,“等他回来再取吧!”
沈言不语,只是点点头。听6国安的口气,这金陵城那头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所以兄长能不能赶回来,也是个难题。但赵无忧不说,他自然不必找不痛快。有些东西就像伤疤,是不可轻易碰触的。
瞧着沈言离去的背影,温故一声轻叹,“你启用了所有的力量,这是打算搏一把吗?”
“原本时机未成熟,可如今想着若是效仿萧容也无妨。横竖现在已经有了太子,挟太子以令诸侯未尝不是个好选择。”赵无忧音色暗哑,“爹,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温故颔,“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谢谢爹。”赵无忧望着自己的肚子,他还能回来吗?兴许吧!
6国安临走前来了一趟蝶园,收了赵无忧几封信。有一封信是给穆百里的,剩下的是要6国安分出去的。他有些犹豫,神情有些异样。
“不舍得走了?”赵无忧放下手中墨笔,温故拿起纸张吹了吹,然后折好收入信封之中。
“千岁爷都不在这,我有什么不舍得的?”6国安轻叹一声,想起了背上的那个盒子,那里头装着王少钧的一颗心。心里头有蛊虫,早前靠心血养着,如今……等到蛊虫蚕食了心脏,这虫也就死了。
所以他必须尽快离开京城,赶往金陵城,路上不能有所耽搁。
“穆百里不在京城,可是素兮还在。”赵无忧轻叹一声,“临走前去看一眼吧!”
6国安笑得有些尴尬,饶是壮汉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卑职不懂赵大人的意思,卑职这……”
“都是穆百里一手带出来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矫情呢?”赵无忧轻叹,“沈言愣是拖了那么久,而你呢?一个个都不痛快,你这病不是治好了吗?”
6国安红了脸,“卑职……”
“去不去随你,横竖我已经有了着落,素兮那头全凭天意吧!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许是今日错过,来日就不再。”赵无忧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男儿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当干干脆脆。有些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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