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这沐瑶虽说是刁蛮的,可她多少还是有些分寸的,按理说也不会对沈言动手。哪有人明知道这是东厂的人,还敢捋着袖子往脸上呼耳光?不怕来日秋后算账,她这个郡主恐怕也奈何不了穆百里这个九千岁吧!
“应该是!”素兮窃笑,“也不知这沈千户对郡主做了什么,竟惹得郡主如此大动肝火。然则这沈千户平素话不多,又为人谨慎,他该怎样的无法无天,才能挨郡主的打?”
“别是一不小心轻薄了郡主便好。”赵无忧轻叹一声,略显无奈的揉着眉心,“有空过去关照一下,各自收好本分,别到时候惹出乱子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这话刚说完,她又想起了赵嵩的那一句嘱咐。
乱子?
这青年男女日夜相处,能惹什么乱子?赵嵩身为赵无忧的父亲,这是摆明了要让这个“儿子”戴绿帽子。抓不住沈言与东厂联络,借此来窥探尚书府的把柄,就得从旁的路子下手。
赵无忧眉心突突的跳,这沈言要是惹出乱子,那死太监会不会吃了她?
无奈的揉着眉心,这还真的有点棘手,毕竟说起来也是自家的小叔子,不好弄死也不好弄残。你若是要对他下手,还得掐得准点。
这就是个问题了,再说还摊上一个不好说话的郡主。
然则转念一想,若是郡主能跟沈言在一处,那自己这包袱是不是就丢出去了?来日郡主若是现她是个女儿身,会不会比较容易原谅?
如此说来,这红娘当得也算有所价值。
当然,沐瑶是断然想不到赵无忧会是这番心思。这弃车保帅只是违背了一些道德准则,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反正说到底,也都是自家人。即便来日说起来,也不过是从夫妻变成了妯娌。
沐瑶打了个喷嚏,心头寻思着,是谁在编排自己?
“郡主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霍霍歪着脑袋,瞧着有些异常的郡主。今儿一早起来,郡主就不说话,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窗边上,还裹着毯子,就露出一张脸在外头,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对劲。
廉明从外头走来,“谁又惹咱家的郡主大人不高兴了?”
沐瑶先是一喜,然后又有些兴致缺缺。
“看这副神情,是在等人。”廉明含笑坐在她边上,“怎么了?”他抬头望着霍霍,“这是在玩什么把戏呢?”
霍霍撇撇嘴,“郡主今儿一早就是这样,也不知这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奴婢是猜不透的,估计跟昨儿的事有关吧!”
“昨儿生什么事了?”廉明忙问。
霍霍嘴角一抽,坏了——当着大公子的面,险些说漏了嘴。再看自家郡主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霍霍当即干笑两声,“没、没生什么事,大公子您稍后,奴婢去沏茶!沏茶!”
说着,小丫头一溜烟似的跑出门去。
这心口处还怦怦乱跳,差点就要被郡主打死了。安全第一,还是赶紧开溜为好,免得郡主一翻脸,那就是一顿鞭子。
“这小丫头有事瞒着。”廉明笑道。
沐瑶翻个白眼,还是不说话。
“怎么,受内伤了?”廉明不冷不热的问。
沐瑶瞪了他一眼,微微别过头去。
“这是在等你家相公吗?”廉明凑上去,扯了一张二皮脸,半死不活的龇牙笑着。
被廉明逗笑了,沐瑶有些苦笑不得,“好了,别闹了,人家正烦心呢!兄长,你说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啊?”
廉明蹙眉,煞有其事的打量了沐瑶一眼,“昨儿赵无忧来过了?”
“没有!”沐瑶撇撇嘴。
廉明骇然,“那你这是……”
“嗨嗨嗨,别胡思乱想,我可没有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儿。”沐瑶及时打住某人这花花肠子乱飞的思绪,“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沐国公府郡主,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相公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谢天谢地。”廉明如释重负。
沐瑶不悦,“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谢天谢地?好像巴不得我干出点出格的事儿,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就是性子急了点,又不是骚狐狸。”
廉明挑眉看她,“瑶儿,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闻言,沐瑶没好声好气的将一旁的扇子甩在他身上,“就不能正经点?我跟你说事儿呢,你这脑袋瓜子里能不能别装这些个风花雪月,装点有用的成不成?”
“成!”廉明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坐好,“敢问郡主小妹,尔此番到底是为何而愁结?因何愁眉不展?可与为兄细细说来?”
沐瑶道,“我——”
她刚要开口,一眼就看到沈言端着茶水进门。
方才在外头的时候,霍霍那丫头就跟着了魔似的,把这托盘杯盏往他手里一塞,让他进屋送茶。沈言也不知是廉明到了,乍一见屋子里坐着两个人,退出去也不是,继续往前走也不太对,一时僵在当场。
沐瑶来气,“还愣着干什么,茶都端来了,还不给我义兄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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