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吗?温故,不,我应该叫你一声扎木托,你觉得我就这么好骗吗?”
“你觉得我在说谎?”温故凝眉,“蝴蝶蛊这么大的事情,我有必要撒谎吗?”
“当然有必要!”赵无忧觉得好多了,这止疼效果还真是不错,然则一张脸,依旧是煞白如纸,“你可听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音落,温故一时语塞。
这倒是实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曾几何时,族人也用这话来警告过他,毕竟当年的慕容也是异族,并非巫族之人。可后来呢?
温故走出了房间,后来渐渐的,慕容用自己的真心打动了族人。他望着夜空里厚厚的云层,心里头却想着那个消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
那年的慕容,何其风华,何其绝世。他始终还记得,她穿上嫁衣的模样,还记得他们亲许诺言时的真诚。对着神明发誓,誓言此生不离不弃。
低头的时候,有东西从眼睛里滚落,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谁都瞧不见,谁也听不见。能感同身受的那个人,此刻也不知身在何处了。
温故走了之后,云筝便快速进了门,“公子?”
“没事,好多了。”赵无忧只觉得出了一身虚汗,身上松了不少。
云筝搀着赵无忧起身,她趴在床榻上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是以如今自己都直不起来了。门外一阵风,赵无忧突觉得胳膊上一松,然后云筝一声叫,便被人丢了出去。
紧跟着,赵无忧便觉得自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还来不及喊出声,便听得顶上传来某人带着少许喘息的磁重之音,“还疼吗?”
这话一出口,赵无忧噗嗤笑出声来。她笑得不能自己,抱着怀里的暖炉,身子都微微的抖动着。
他也不恼,只是坐在床边上将她抱在怀里,等她笑够了再说。
良久,赵无忧也觉得无趣,这才敛了笑意,抱着暖炉想着他哪来这好耐心?
“怎么不继续笑了?”他问。
“你都不笑,我一个人笑也没什么意思。”她挣扎了一下,想要下来,奈何方才趴得身子僵硬,这会子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穆百里低头望着她,“这人呢就得笑,笑一笑气色都好多了。”
她白了他一眼,“千岁爷一身酒气的闯入我这尚书府,就不怕被人当成刺客抓起来,然后送到五城兵马司?到时候我爹一声令下,咱们千岁爷就会被扭送到殿前。”
穆百里想了想,“这倒也好!”
“好在何处?”她问。
他一本正经道,“当着皇上的面,本座就跟丞相大人提亲呢!”语罢,他伏在她耳畔低语,“生死一处,同穴而居,真当是极好的结果。”
她挑眉,“想得美。”
她挣扎了一下,终于从他身上面下来,略带无力的坐在他身边。可这床柱有些凉,她干脆又靠在了他身上。好歹他身上暖和,能借着肩膀休憩。
他干脆伸手拦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膝上,如此一来更舒服一些。做完这些,他便伸手摁在她的小腹处,惊得赵无忧当下握住他的手。
穆百里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尤其是看到赵无忧这般紧张的姿态,他倒是显露出几分得意,“怎么,怕本座这个时候折腾你?”
赵无忧抿唇,“你不就是想让我告诉你,我是来了月信吗?”
闻言,穆百里一本正经的取笑,“赵大人终于像个正儿八经的女子了。”
她当下坐起身来,“穆百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瞧着她紧抱着暖炉的样子,突然别过头忍俊不禁的偷笑。
下一刻,赵无忧捏起他的下颚,强迫他对着自己,“我自然是正儿八经的女子,可不像千岁爷,并非正儿八经的男儿,可脑子里却想着正儿八经的男子,想做的事儿。”
她一溜儿的顺口溜,打着脸却没有半个脏字。
但戳在人的心坎上,还真是针针见血,偏生得你有找不出她话语中的错处。她说错了吗?没错!一点都没有错!
所以错在哪儿呢?
穆百里想着,错在她今天身子不适,所以这嘴巴上就更毒了一些。
无奈的轻叹一声,穆百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拽着她躺回去,然后温柔的替她揉着小腹,“这样会不会好些?”他的手法自然是最好的。
赵无忧先是一愣,而后不敢置信的望着穆百里。
他是想给她揉肚子?
“不然你以为本座闲得慌吗?”他有些嗤鼻,“就你现在这身子骨,本座还怕一不小心把你给掰折了,到时候还得给你接回去。这断胳膊断腿的,来日落个疤,真当可惜了。原就长得丑,这么一来就更丑了。”
赵无忧也不理他,他哪回不嫌她丑?
心头一万个腹诽:你好看,你好看!天底下就你好看!你好看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当了太监?我纵然不好看,可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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