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傅玉颖?”
“公子,怎么了?”云筝不解。
赵无忧徐徐起身,眸色幽沉,“云兮出宫的时候,是否教人察觉了?”
“公子的意思是,皇后发现尚书府跟傅婕妤的关系,生怕公子心生废后之意,到时候拥立傅婕妤为皇后。迫不得已之下,她才出此下策,为的就是先下手为强?”云筝愕然,“这么说,皇后下一个要对付的,可能就是傅婕妤?”
赵无忧负手而立,面色凝重,“皇后要借夏季兰肚子里的孩子,将我与傅玉颖一网打尽。呵——”她突然笑了,回眸望着云筝之时颇多无奈,“昔日宫变,她自己擅杀宠妃,皇帝这笔账还没跟她算清楚,她就急不可耐的要杀了皇帝现在的宠妃和皇嗣。你说若是皇上秋后算账,谁会死得更惨?”
云筝嗤笑,“奴婢觉得,她这是在作死。好好的皇后娘娘不当,非得当个令人厌弃的。如今倒好,撕破了脸皮,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这个蠢货。”赵无忧很是无奈,遇见这样没脑子的挑衅者,真当是哭笑不得。她其实一点都不在乎皇后有何举动,她所在乎的是在皇帝心里,会不会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帝的疑心很重,这些年他们父女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皇帝终究是皇帝,每个人皇帝的心里都住着一个神经病,生怕身边的人对自己有异心,生怕被人背叛,更怕有朝一日失去这荣华富贵,与高高在上的皇位龙椅。
皇后是蓄谋,可也难保皇帝不会上了心。否则出了事,皇帝应该第一时间找她才是。可这一次,皇帝没有这么做,想来在皇帝的心里,皇后的话也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赵大人还有心思在这里长吁短叹,不知道这宫里头发生了大事吗?”穆百里从外头走来。
他知道她在这儿,所以特意过来一趟。上次她离开,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也不知体内余毒是否排清?不过瞧着她揉眉头的姿势,想来又是头疼了。
赵无忧轻叹,“云筝,你先出去。”
云筝行了礼,这一次到没有挣扎,只是不放心的看了赵无忧一眼,徐徐退出去。
外头,有陆国安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赵大人好自在,一个人在这儿待着。”穆百里冷嘲热讽,这外头出了事儿她不理不睬,竟然在这儿躲清闲,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赵无忧也不反驳,顾自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坐下,“穆百里,我头疼。”
他一愣,“赵大人没听到本座的话吗?”
“听到如何?没听到又如何?我头疼。”她别过头看他,“怎么,当了千岁爷便连伺候人都不会了?”
穆百里轻叹着,无奈的走到她身后。
她的身子微微后靠,刚好靠在他身上,他温热的指尖轻柔的摁压着她的太阳穴,“赵大人可真会享受,真能使唤人。”
“你让我中毒,此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也没有同你计较,你反倒小气起来。穆百里,你纵然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也该有半分男子气概吧!好歹呱呱落地的时候,你也完整过。”她如今是越发的嘴毒。
穆百里凝眉,“赵大人可想过,一味的戳人痛处,早晚要出事的。就好比你与皇后娘娘,这不就出事了吗?唉——”
“怎么,要让我与千岁爷一般,爬上皇后娘娘的绣床,才算是尽心尽力?”赵无忧句句带刺,“穆百里,我不是你,有些东西我做不到。”
他的指尖微微一顿,“爬不爬绣床是一回事,能不能让人嫉恨也是一回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要有第一个人弹劾赵家,紧跟着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于无数个。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就摔得越狠。”他伏在她耳畔,“会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不也有千岁爷飞身相救吗?”她笑了笑,“怎么,千岁爷这么快就忘了同坠之情了?”
穆百里轻柔的伺候着她,“赵大人就不想干点什么?”
“我若是个男儿,遇见千岁爷这样的美貌,说不定还真能干出点什么事儿来。可惜我这单薄之身,换不得千岁爷下半辈子的幸福,真当让人惋惜。”赵无忧说着荤段子,笑得温和。
穆百里心头寻思着,这丫头穿着男儿装太久,想来是搞错了性别吧?说起荤段子调戏人,也是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模样。
啧啧啧,还好不是真的男儿身,否则时日长久,这皇帝是真的要绝嗣了。
“赵大人是惋惜,这儿少了一张床?”穆百里反唇相讥,“想来那一次本座伺候得赵大人很是舒服,后来陆国安还说,赵大人的气色好多了呢!”
“是啊,有千岁爷在,我这气色自然是越来越好的。可不像千岁爷,以后只能扶着腰走路,年岁渐长这脸色就渐白。”她惯来不落下风。
穆百里捏起她精致的下颚,“赵大人是想要了?”
“是啊,想要千岁爷给个交代呢!这不,我一直等着,等千岁爷自己开口。”赵无忧似笑非笑。
穆百里在一旁坐下,“你这记性可否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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