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嗤笑,把萧长山的思绪拉回到少年九岁那年。
在李家大宅小花园,李家一个小孩看到萧吏手上戴的黑色运动手表漂亮,闹着想要。
当时他跟李诗情直接把手表从小少年手上扯了下来,送给了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了,彼时在他看来,送出一块手表根本算不得大事,不值一提。
回头再给萧吏买一块就是了,有什么要紧的,都是自家人。
送块手表,老老少少高兴,诗情也高兴。
皆大欢喜的事情。
萧长山脸色渐白,他润了下干燥的唇,又努力回想。
那时候儿子不哭不闹,只极浅的嗤了声,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可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好像再没见过儿子戴手表。
“阿吏,我……”他我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才开始恍然,原来当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他儿子,萧吏,彻底把他们划出了自己人的范围。
有些伤害留下的痕迹,眼睛是看不出来的。
只会在日后经年累月的时间里慢慢发酵,一点点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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