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望舒也不抢,直直瞧着宋月凉,良久,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宋月凉轻叹,“董董,你喝醉了。”
董望舒糊着满脸涕泪嚷嚷,“谁醉了?我没有!我就是讨厌他,讨厌那一群人!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是,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宋月凉嘴上应和,拉着人站起,“今天喝了不少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今晚我陪你!”
“大小姐,用不着。”
“我怕你难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受?”
叫了代驾开车,把董望舒塞进车里,宋月凉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霓虹,眼眸幽深。
“月月,月月……”旁边,醉意上头的董望舒嘴里喃喃。
“嗯?”
“月月,有个消息我没敢告诉你……”
“什么消息?”宋月凉随口应着,只当对方在说醉话。
“月月,听说傅燕迟、嗝、回来了,我其实、都知道……”
空气一下沉寂。
宋月凉仍然看着窗外,没有转身。
面上没有多余表情,好似只是听到个寻常名字。
“是么。”她说。
身边无回应。
醉酒的人已经睡死。
把人送回董宅,遣退代驾,宋月凉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飞驰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一路闯了多少红灯,也不知道自己要开去什么地方。
心头绵绵密密的刺痛。
她用五年时光奋力遗忘,刻意避开所有与他相关的人,原来全无用处。
乍听人提起,心还是会疼。
她可以在宋氏父子面前、在燕钦面前表现出云淡风轻,可唯独对傅燕迟——
傅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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