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北境了。你帮我给他传个信。”
“好。”
柳十方把连夜写好信递给桑鱼儿。
一旁的闾千勉问道,“你有主意了?”
柳十方看着桑鱼儿把信收好,这才开口道,“就像前辈说的,一步一步来。相门在的时候,还能替皇帝承担一部分的骂名。现在相门没了,矛头将直指宫里那位。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再加一把火。”
“另外,我们现在人这么多,不适宜在破庙久住。最近大家频繁的出入,已经引起附近村民的怀疑了。我们得换一个既安全又能掩人耳目的地方。”
桑鱼儿问道,“京都我们不熟,上哪儿去找这个地方?”
柳十方转头看向闾千勉,后者狐疑道,“你看我干什么?我也没在皇宫以外的地方住过……呃,你是说……”
柳十方笑着点了点头。
皇宫,议政殿
“观星阁刘长卿求见陛下。”随侍太监禀告皇帝。“说是近日天象有变,要呈上新的占星帖。”
皇帝微微一笑,觉得甚是有趣,“是吗?宣。”
刘长卿手捧占星帖,进殿就跪了下来。“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卿啊,你何事要见朕?”皇帝面色和悦的说道。
刘长卿没有起身,跪行到殿中,“臣观天象,另有帝星在京都闪耀,陛下的紫薇宫有异。”
随侍太监呵斥道,“大胆,竟敢胡言乱语。”
皇帝却不以为意,“观星阁的职责所在,难道朕只能听好消息,听不得坏消息。你莫要自以为是,退下吧。”
随侍太监惶恐不已,连忙跪下称罪,倒行着退了下去。偌大的议政殿只剩下皇帝、刘长卿还有一名少监。
刘长卿连忙应道,“陛下英明。臣已写下占星帖,为陛下详解此星象。”
“呈上来,长卿你也上来给朕讲解。”
侍立在御座下的少监,让开台阶示意刘长卿自己走上去。
刘长卿起身向少监走来,就在要越过少监身旁向皇帝走去之时,陡然生变。少监一掌轻飘飘的按在刘长卿的胸口。刘长卿只觉胸口一痛,身子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到地上。他手中的占星帖也甩了出去,一把小巧的匕首从帖子里飞出。匕首的刀刃上闪着蓝光,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刘长卿大口吐血,只觉头晕目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少监当胸踩住。
皇帝似是早就知道他的来意,“长卿这是学荆轲,图穷匕见?”
刘长卿忍着胸前的剧痛,“你早有防备?”
“朕防的可不是你。”皇帝站起身,走到刘长卿身边。他把掉落在一旁的占星帖捡起,“天象?你竟然认为朕真的相信观星阁。你们每晚看着天空,就那么几颗星星,你们看到了什么?”
皇帝面露嘲讽,随手把占星帖丢在刘长卿脸上,“你可知天道根本不在天上。你们不去世间普罗众生中去看,却成天在观星阁里井底观天。”
“刘长卿,你是不能理解朕的。但是老师不同,朕想要的,他都给了。”
刘长卿拼尽力气喊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他的眼底一片血红,再次呕出一大口血。
皇帝嗤笑道,“那不正是老师所求吗?你竟然还来为他报仇。一会儿你下去见到他,你怎么和他解释?”
少监脚上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脆响,刘长卿的胸口被踩凹陷了进去。人一阵抽搐,半响就不行了。死时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皇帝蹲下来仔细观详他的表情,“死都不明白朕的话。你和老师差远了。”
“无垢。”
“臣在。”
“带下去做做文章。”
“遵旨。”身着少监服饰的无垢躬身应道。
观星阁侍郎刘长卿行刺皇帝未果,被当场诛杀。观星阁即日起封禁,所有官员都被押解下狱。此事一经传扬,朝堂上大臣人人自危。刘长卿行刺只是皇帝一面之词,保不齐是皇帝看他不顺眼,于是随手杀了送他去见刚死不久的兄长。谁知道下次皇帝又看谁不顺眼了。前头几位陛下虽然杀自己的亲人毫不留情,但对朝臣还是行怀柔政策。于是成就了一批忠直不二的贤臣,脑子抽起来连皇帝也敢骂。直到刘朝宗即位后,这位陛下平日看着就阴恻恻的,嗓音尖利,笑里藏刀。在朝堂上他头脑清晰、逻辑缜密,将帝王术玩的炉火纯青。这个皇帝不好惹,何况他身边还有黑军团卫这样的人间利器。
于是那些忠直不二的贤臣们转个身就变成了朝宗皇帝的忠犬,皇帝指哪儿他们就咬哪儿。这见风使舵的本事,连皇帝都要为他们叫好。
早朝的时候,皇帝坐在龙椅上,俯视群臣。
“有事造奏,无事退朝。”
兵部尚书颤颤巍巍的走出列,“臣启奏陛下,北境多日未向兵部呈报告文书。臣恐怕……”
“急报,有军情急报,求陛下恩准入殿。”殿前行走跪在殿外。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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