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么轻易让你们看出来,我这位子岂不是谁都能坐。”
她一边看一边站起来,又跑去查看了几个红木架上的档案。最后她把十几张斥候纸按一定的顺序铺排在地上,这才招呼柳十方和桑鱼儿过来。
“呐呐呐,果然少了几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意思。”闾千勉趴在地上,用手撑着脑袋,“缺少的都是民事。”
“什么是民事?”柳十方不解道。
“民事是民间的事,官事是官家的事,战事是军政消息。我们在外的斥候会分类将消息传回来,不同类的记录方式也不同。有猫腻。”闾千勉沉思着,“斥候纸出问题只能是出了内鬼,不偷重要的官事战事,不惜暴露身份把民事藏起来。有意思。”
桑鱼儿说道:“你一会儿有猫腻,一会儿有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闾千勉笑了起来,“沉不住气可干不成大事。不知道这事掌柜的知不知道。”
提到掌柜,柳十方突然问道:“你和掌柜的都是为朝廷办事,他为什么要杀你?”
闾千勉不以为然,“十几年共事,我跟他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他想杀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黑军团卫早几日就到了,他应该知道京都的意思。不惜抗旨也要杀你的理由是什么?”柳十方追问道。
闾千勉神色一僵,又看了一眼地上铺开的斥候纸,“缊纥提和匹候跋刚刚成年,最近针对他们调查回来的消息特别多。表面上首领地粟袁拨给他们的部落战事和官事都没有问题,唯独民事里,缺了畜牧和冶炼的统计。柳十方,大事不妙啊。”
掌柜和几个心腹这两天都被收押在客栈后院。等到军团卫收到消息赶来时,为时已晚。关押掌柜几人的房间从里燃起大火,火势蔓延的很快。
“我们柔然人是狼……”这是随后敢来的闾千勉等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柳十方脸色急变,“真要大事不妙了。”
闾千勉急忙找到军团卫的人,“这次你们来了多少人?”
为首的男人答道:“十二骑。足够保护佛爷您回京。”
闾千勉一脚就踹了上去,“还想着回京。没听见啊,柔然的狼群要来了,随我护城。”
柳十方和桑鱼儿听见她这句话,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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