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骑着马的郝连战,面庞已经露出疯狂之色。军令之下,角号的长音中,漫山遍野的方阵,往城关方向步步逼近。
十几架的轒辒车,在方阵两端,并排往城关推去。轒辒车里,草原的死士卒们,满脸都是舔血之意,赤着身子,背负长钩与毒罐。
“攻城——”
“吼!”
方阵近了城墙,瞬间一下散开,如同密集的蚂蚁,长啸着往城墙杀去。在其中,扛着城梯的草原士卒,更是速度飞快。
“马弓,拖住城头的飞矢!”
奔跑而至的草原战马,起弓飞射,试图压制守城的居高临下之势。却不曾想,许多站起来的北渝步弓,约莫是杀红了眼,悍不畏死地举弓回射。双方皆有战死,城上城下,新的血腥气再度蔓延起来。
“城弩,射轒辒车!”
轒辒车者,以牛皮包裹层木,防火且防箭,连着滚木都无法碾碎。唯有城头重弩,或有可能射穿。
军令之下,早已经等不及的十余架城头弩,迅速算计射程,在瞄准之后,将一杆杆巨大的铁弩矢,朝轒辒车射了下去。
砰砰。
二三架的轒辒车被射翻,但另外有几架,已经近了城关。一个北渝校尉,怒目圆睁,亲自探出身子搭弓捻箭,将一支火矢朝城下射了下去。
埋火的一处短壕,一下子飘起了火势。
但在那校尉收弓之时,数支马箭迎头落下,钉在了他的头上。小校尉摇摇晃晃,不甘地咳血唇骂了几句,整个人翻下了城头。
但在此时,越来越多的城头步弓,步小校尉的后路,为了拦住轒辒车,纷纷将火矢射下,一个接一个的壕坑,火势蔓延而起,眨眼间又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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