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被黄之舟一下子将刀挑飞。
“主子恕罪——”裨将跪地颤声。
黄之舟沉着脸,“我再讲一轮,我等这些人,虽未生在蜀地,但同样也是西蜀人。若天下能者,皆拥兵自重,这乱世之祸,是否还要延续一百年?二百年?还是三百年?”
“便如我等现在,若放在太平之日,该在家中围着火炉,一边怀抱小儿,一边与父母妻子讨笑,若家中有了富余,还能就着煮豆腐和咸花生,喝两盅烫好的酒。”
“若非世道崩坏,我等何至于雪中奋兵。”黄之舟回过头,目光越发冷冽,“吾一直都相信,唯有西蜀王徐牧,才是乱世的终结之人。”
“若能建功立业,自会争得一份军功富贵,使家族延存。”
一语落,黄之舟似是下定了决心,做了某个决定。
“黄义,替我传令全军,奔赴皇门关前线。”
黄义想了想,“主子,可是要反了?”
“北渝王已发现端倪,若无猜错,皇门关的事情一落,我等将陷入围剿。不若趁此机会,阻断北渝的军势,等到西蜀王的援军一来,说不得能复夺皇门关。”
“有无惧死者?”黄之舟转身,按刀在风中挺立。
包括黄义在内,六个北路军的裨将稳稳抱拳,无一人后退。
“乱世的尽头,吾等七人,当在竹书之上,留下重重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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