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慢慢释放。
常胜“呼”出一口气,在人群中,再度抬头看向西南方向。
“知不知,我和跛人最大的不同。”
在他的身边,正帮着披上袍子的蒋娴,想了想摇头。
“认真说起来,从谋士上的事情来说,我是输给跛人的。他会步步为营,思虑万千,才能定下完美之计。当然,并非说他的性子多疑,过于谨慎,而是他明白,西蜀经不得一场大败,故而才要慎之又慎。”
常胜握了握蒋娴的手,“但我不同。若是这些一步一步的定计,我根本不是跛人,甚至徐蜀王的对手。但我常胜最大的特点,便是像个赌徒。从定计到付诸,时间很快,哪怕是一场奇袭,一场未知,只要能错开跛人和徐蜀王的目光,我都愿意试一下。若不然,西蜀当真很难攻克。”
“莫看我北渝大军强盛,但无了鲸吞之势,战争的拉锯,会使西蜀上下,越来越团结。反而是我北渝,盼不到一场大胜,老世家们迟早会生出祸端。”
“这般的光景下,我明白,主公也明白。要撑起整个北渝啊,当真要一场能举国同庆的天大之胜。”
“这场南北的决战中,奇袭成都,便是我最大的一盘棋。”常胜的声音,逐渐变得决绝。
“三万北渝精锐老卒,早已经磨好了刀。吾常胜,也将以这柄北渝之刀,从江南杀到成都!铸我北渝军魂!”
风中,常胜的声音开始变得肃杀。连着刚披上的大袍,也一时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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