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军师,如今尚有和谈之约。”
柳沉摇头,“这东西,实则可有可无。有沙戎人的事情,即便没有和谈,那西蜀王怕背上通外贼的罪名,亦不敢乱动。反之,没有沙戎人的事情,那和谈之约,等同于一张废纸。”
“我讲句难听的,不管是西蜀王,还是跛人,此时都已经在准备,将与我北渝重重一战。蜀人计奸,最喜欢提前布局,试图以奸计之法,破我北渝大军之势。”
顿了顿,柳沉昂起头。
“但这一次,我有信心,助吾友常子由,定下破西蜀的大势。子由惦记着成都里的《清平录》下册,可不是一日两日了。既如此,吾柳沉,便帮他一把,杀入成都取得此书!”
在旁的申屠冠,亦是听得脸色动容。
“柳军师并无说错,只需打赢这一仗,以西蜀的底蕴来说,至少要缓十年时间,方能恢复元气。但那时候,我北渝已经一统中原了。”
柳沉露出笑容。
“说到底,那位徐布衣还是有些天真了。他应当知晓,古往今来,没有世家支持的政权,底蕴不堪,经不得大败,终归会化为云烟。所谓民道,虽能短暂聚起民心,但此等治国之法,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的优势可言。”
柳沉在风中缓缓闭目,声音有些清冷地荡入风中。
“便如我曾经所说,他的路子,从一开始就走错了。他辱我,我并不生气。但他辱了袁侯爷的名声,这才是让人生恨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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