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敌军腹地,原本就是兵行险着。
陈忠有些后怕,老羊倌动了三计,还好他都没有上当。若不然,该被困的便是蜀军了。
终于赶到的上官述,气得想骂娘。他终于明白,坡地那边根本没有甚的敌军,而他无端端的,被挡了不少的时间。
还好,银戟卫没有攻破陈忠,若不然,他真是百死难辞其咎。
“围剿银戟卫!”
在上官述的声音,没有喊出多久,天空之上,蓦的风起云涌。一场毫无道理的春雨,约莫要落在鲤州大地上。
……
“老军师,我如何下得去手……”在坡地下的隐蔽灌木,仅留的护卫,拿着短刀声音颤抖。
在他的面前,自家的羊倌军师,原本的满头苍发,皆已经被削掉,连着那一捧儒雅的文士胡子,也跟着尽数割断。
北渝无二的第二席军师,已经变成了秃头秃脸的模样。但现在,老军师还说,要眼窝子下留疤,才算变更易容。
看着面前的护卫,老羊倌沉默不答。老迈的年岁,他不知撑不撑得住。但现在,他已经无了机会。
他很明白,最容易让人暴露的,便是一双眼睛。
三谋皆败,他已无退路。唯有最后一局,若是成功,或许还有机会。
雨水中,羊倌鼓起老态龙钟的脸,看着面前的护卫。
“动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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