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州埋了不少粮草。这一次,黄家主的孤军,便如一枚钉子,死死钉在了北渝的胸膛上。他的用意,是让北渝的整个布局,开始自乱阵脚。”
顿了顿,东方敬继续犹豫着开口。
“但主公有无想过,一个蒋蒙,为何能布下这样的大计。先前的时候,羊倌从外而回,你我都觉得是此人入了江南。但我纵观整个天下的谋士,羊倌用计稳妥,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蒋蒙的东路军,涉险成为孤军。”
“伯烈的意思是?”
东方敬沉默了下,“若按我说,这种计策,更像是常胜的手段……你也知,他向来是喜欢出奇的,譬如那一次的千里奇袭。我担心的是,黄家主在冒进恪州的那一刻,便已经中计了。虽然搅乱了战势,但终归是在北渝的瓮中。”
“我也知,主公与黄家主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最近战事对峙,恐怕又起战祸,主公当留在定州,不若……先派陈忠去吧。”
“伯烈的语气,有些不对。”
“若定计的人真是常胜,我担心主公会涉险。但我也明白,主公心底里,大概去意已决。”
东方敬叹出一口气,“不管是我西蜀,还是北渝,在之后的战事,随着黄家主的这一手,都将变得迷乱起来。当然,于我西蜀而言,利大于弊,想来黄家主也看到了这一点。”
“伯烈,黄氏一族……已经为我西蜀,几乎是鞠躬尽瘁了。”
仅仅这一句,便让东方敬冷静的脸庞,变得无比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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