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
常四郎点点头。
“那你说,小东家让我一叙,该去,还是不该去。”
“主公已经决定要去,我即便不让,也终归拗不过主公。”常胜老实回答。
“你他娘的,别学老仲德的模样,他啰嗦我十几年了——”
还没说完这句话,常四郎开始沉默叹气,“再啰嗦我二三十年,我也愿意的。”
常胜在旁,眸子里也有了悲色。
“收拢那位曹永的尸体,去的时候,一起送回西蜀。至于霍复,便按着你说的,给他个水师大都督,帮着操练北渝水军。当然,若是个沽名之辈,立即拖下去砍了。”
“我常四郎这一生,最不喜欢脏人,却偏偏,又不得不用这些脏人。”
“主公切记不可入蜀,和蜀王见面的地点,选在恪州即可。到时候,我安排些铁刑台的人——”
“常胜,不用了。”常四郎摆手,“不管是你,还是在天上的老仲德,便让我最后放肆一回。这一轮见完小东家,坦坦荡荡的,下一次,便在战场上厮杀吧。”
“不怕你笑话。我这两日,每每做梦了,都会想起前几年的时候,小东家带着一帮子的庄人,来我的常家镇,高高兴兴地和我买米。还有那头傻虎,会拖着常威的手,哀求着要烧鸡。”
“我走到了这一步,他也走到了这一步。这或许,是小陶陶最想看到的结果,但也或许,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但老仲德也告诉我,争天下,没有老友,只有敌人。”
常四郎捏碎手里的茶杯,松开手,将染血的瓷片,慢慢丢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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