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于心,赢的做大当家,输的做二当家。”
常四郎仰着头,灌了最后一口酒。
约莫是说够了,他慢慢安静下来,转过头,看着庙外的风雪。
“我最遗憾的事情,是那一年清君侧的时候,我原本想着,拉着你们二人,来陪我喝一场酒的。但我脸皮子薄,没有说出来。”
“这一生,与你喝不成老友茶了。小东家那边,打起来也不知生死,前两日,常威小子还哭啼啼地说,不想和那头傻虎打架。”
“但如何能不打。”
“终究要打的。”
“只能打了。”
常四郎站起来,将面前的空酒壶和肉食,齐齐抓到手里。还细心地弯下腰,拾起角落的一根细骨头。待收拢好狼藉,到最后,还抓起了扫帚,将庙里的尘物,扫得干干净净。
庙外的风雪,一时更加剧烈。
等常四郎走出庙门,等候在外的数百个亲卫,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主公,军师刚才派了人来,说有事相商。”
“越来越像老仲德了。”
常四郎喃喃吐出一句,才转身上马,带着数百亲卫,往北面皇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马蹄踏过北城门的积雪,溅起片片的雪屑。
北城门边上,十余个卖炭的大汉,见着是渝州王的长伍,迅速让开了通道,只等战战兢兢出了城门。这十余人,脸色才变得清冷起来。
曹永裹了裹身上的旧袍,将长刀重新藏好,坐在拉炭的牛车上,面容不惊不惧。
“诸位,往前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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