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杀叛贼的军功,便由我蔡猛取了!费夫,莫要怪我这个同僚,是你自个寻了死路。”
一语双关,费夫听得明白,被碾出血丝的脸庞,却忽然露出了笑容。
“你笑什么。”
费夫不答,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想起了自家主公,以及西蜀的诸多相识。他亲蜀,他从来不想做叛贼。
他和苗通,曾经说过一件有趣的事情。西蜀和东陵之间,永不为敌,襄江之上,没有有断江铁索,没有日夜巡逻的双方探船。蜀人和陵人友好往来,有画舫,有商船,有往来两岸的艄公,在风和日丽之下,在江上络绎不绝。
约莫是这场憧憬,让费夫又笑了起来。
“我砍了你——”
蔡猛勃然大怒,挥起了手上刀,怒劈而下。
血珠四溅。
……
在密集的围剿之外,约有十几里地。七八骑逃出来的费夫亲卫,脸上尽是带着悲戚之色。
若非是领了命令,他们这些人,忍不住要回去殉死。
“抬起头,莫忘了费将军的遗命。”一个年长些的亲卫,低喝开口。
“我等带着费将军的信物,去吴州南面的越人木风部落,再为费将军报仇。”
越人木风部落,是费夫的本家。虽然部落不大,但极其悍勇,在五万山越营中,亦有着一份勇名。
“走。”
骑着瘦马,七八骑人影在夜色中踏起了马蹄,碾起阵阵尘烟,慢慢消失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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