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娶了,这会儿躲屋头打桩呢。”
常四郎怔了怔,整个人笑得眼睛喷泪。
“当年只知吃馒头,这会儿,终于懂事了。你瞧着傻虎那个身子,不知哪家的闺女,这每日睡觉,便像压了座山包子——”
徐牧急忙示意,示意常四郎收声。
常四郎怔了怔,只等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司虎已经蹲坐在了王宫门前,一双虎目怒瞪而来。
见状,常四郎面不改色,从怀里摸了一包油纸。
“长阳城的卤牛肉,满满三斤,成都可没有这好货。我当你是老友,你再瞪,我便丢到街上喂狗。”
司虎急忙欢喜跑来,抢过了卤牛肉,又急急跑到一边。
常四郎满意地收回动作,重新看向徐牧,“小东家,至于你,我亦带了一份礼物。不过,你等我走了之后,再打开一看。”
常四郎继续摸入怀里,摸出一封信笺。
“这是甚的东西?”
“虽然说不谈战事,但你的西蜀,近段时间的情况,我都有所耳闻。闲来无事,问了内城的几个大世家,知晓了一些事情,全在信里了。”
接过信,徐牧久久不动。
“你发个卵的呆,真想谢我,再送我五千匹马驹啊——”
“可以。”徐牧点头。
这一下,轮到常四郎发怔了。
“我就说说,你真答应啊,该死,早知道说五万匹了。”常四郎捶胸顿足。
内城并不缺马,特别是打下了燕州之后。徐牧只觉得,常四郎的这份情谊,足以值得很多东西。
“我儿常小棠。”
“我儿徐牧,怎的?”
“我想起来,那日你说,等到天下太平的时候,你我二人在青山绿水间,铺下一张草席,好好喝一杯老友茶。”
“当然,我把小陶陶的灵牌,也一起带过来,三个人坐在一起。想来,他应当会很高兴。”
徐牧露出笑容。
常四郎仰起头,声音大大咧咧,“哪日真要打起来,谁也别留手,老子们都是带卵的汉,谁赢了,谁他娘做个好皇帝。”
“做得不好,下了黄泉就学狗吠,喊三百声爹。”
“诶,我儿徐牧真乖。”
“我去你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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