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羔子,要多少便有多少!”只等酋长走远,有人在旁打趣。
老狄人跟着嘿嘿一笑,随即又抱起马料,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无人发现,在近了马厩之后,这名老狄人的脸色,一时蓦然苍白,浑身带着微微的颤栗。
……
“身子刚好一些,便派出了探哨。北狄大营那边,似是熬制了什么药汤。用城外随处可见的落草子。但不知为何,只隔了一日,许多狄人便接连死去。”河州城头,陈宪坐在东方敬身边,咳了几声,说着最近的情报。
“落草子?”东方敬皱了皱眉,“草籽无毒,但若是加了几味药引,恐会变成催呕之物。”
“大疫者身子过度乏力,如此反复催呕,定然会伤身,甚至死亡。”
“小军师的意思是?”
东方敬沉思了番,忽然笑了起来。
“不瞒陈将军,离开西蜀之时,我家主公说了一个人名。”
“一个人名?”
“正是,征北李将李破山。”
陈宪惊得无以复加。在先前,他和许多人一样,都以为这位战功彪炳的征北李将,已经战死雍关。
“未死,身在草原,心系中原。上次我家主公入塞北,便是得他相助。”
“那小军师,这般的大才,为何不回中原?而留在了狄营。”
东方敬叹了口气,“中原皇室威仪尽失,最大的忠义袁侯爷也随之故去。群雄割据,加上群龙无首,我估摸着他不想回来,是担心北狄势大,而中原内乱又抵挡不住,索性就留在那边,做了策应。”
“先前守军退回河州,无端端生起的浓烟,伪装成火势,应当也是李将的手段。”
“他的心,一直在中原里,未曾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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