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悲色,“夜枭在河州送来的情报,那位老将廉勇,又患重病奄奄一息,怕是要熬不过这一冬了。”
徐牧听得心头苦涩。前些时候,他给廉勇去了一封信,恍如昨日。
“如今的防务兵事,都已经卸任,渝州王得知后,从内城调去了神医,想救回这员老将。”
“我知主公的意思,但哪怕去蜀州通知了陈鹊。千里迢迢,又将入冬,根本无法赶到。”
“这天公,已经是瞎眼了。”东方敬一声叹息。
徐牧不答话,只抬了头。恍惚之中,仿佛又看到了在望州,他和廉勇并肩作战的场面,投石,飞矢,鲜血,断肢,北狄人的叫嚣,守军死战不退的怒吼。
“伯烈,即可书信一封给黄道充。让他取两枚老山参,送到河州城里。河州虽然离得远,但我知晓,黄道充在河州那边,定然有人的。”
东方敬点头。
“另外,廉勇暂时卸任,接替的大将人选,也已经有了。正是主公说的,那位渝州王的族弟,常九郎。若无意外,以后的河州防务,便由他主理了。”
如果有可能,徐牧更希望,接替廉勇,继续守着河州的人是常威。但现在,基本是定下来了。
“那年我百骑入边关,二城堵北狄。赵青云不救,所有河州大营都不救,偏只有廉勇老将军,带着六万老兵户,赴死赶到望州,才有了这一场大胜。”
只说完,徐牧的眼睛,一下子发红。
故人如风凋零,只在匆匆之间,便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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