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是!”左师仁声音哆嗦,“昨夜在楼船上,想着和徐兄相见,便夜不能寐,恨不得长了翅儿,飞来与徐兄把酒言欢。”
老奥斯卡了,这演技,比起老黄也差不多了。
“左盟主,速速入座。”
江岸边上,早已经传令马毅,搭了会盟的亭子。
左师仁磨蹭半天,一会儿又感念百姓不易,一会儿又说救国不利,想要投江就义。
当然,发现徐牧没拦着的时候,急忙又退了回来。
徐牧明白,无非是左师仁担心埋伏,先让随行的士卒,观察了几番。
“左盟主,入座吧。”
并没有打算再演下去,再演,真要变成面基了。
“好,与徐兄同坐。”
刚坐下,这位东陵三州的掌舵人,只顿了顿,指着桌上的一壶美酒,又变得满是叹息。
“左盟主,这又是怎的?”徐牧犹豫着问了句。刚开口,一下子就后悔了。
“唉。”
“不瞒徐兄,昔年我入皇宫述职,先帝也曾赐我一壶玉酿,这壶儿也是这般精美……先帝之言,如雷贯耳——”
“想我左师仁,空有天下仁名,救国抱负,却终归负了先帝,负了万千百姓。襄江之水,被忠臣之血染红,沧州官路,处处埋百姓之骨。”
“徐兄,我欲效国姓侯,不若你我再联手,救百姓危难,天下水火,如何?”
徐牧抬起头,哑然失笑。啰里啰嗦半天,连小侯爷都搬了出来,一不小心,差点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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