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贼的族弟,徐长弓。”
“徐长弓?这名儿不错,敢以弓字为名。”百里熊眯眼一笑,“且说说,这位徐长弓,臂展几尺?莫不是天生的弓家子?”
死士咽了口唾液,“百里大师,徐长弓……是个天生的罗锅儿,而且还盲了一眼,先前的时候,双手还有麻症。”
百里熊怔了怔,继而,开始在船舱里肆声大笑。声若惊雷的大笑,让面前火盆里的火秧,都跟着歪扭摇晃。
“二三子,定然是知我无趣,才说出这等笑话,来逗我欢喜。”
十余个凉州死士顿了一会,只得跟着赔笑。
“练弓之人,当有猿臂鹰眼,便如我百里熊,天生便是弓家子。九岁之时,便敢抄弓入林,射杀幼虎。”
“呵呵,普通些的士卒,能开三石之弓便算得不错。尔等可知,我百里熊能开几石的弓?”
“百里大师,当有五石!”
“不对。”百里熊笑了笑,“若是壮年之时,我所用之弓当有十石,即便上马,也能用六石之弓。”
“那百里大师现在……”
百里熊抬头,声音不紧不慢,“现在?我手里的这副狼筋弓,亦有八石之力。诸位若不信,可试一番。”
十余个死士,抱着那张狼筋弓,忙活了许久,却无一人能将弓弦绷紧。
由此,这些死士对于百里熊的拜服,又添了几分。
“百里大师,蜀人的水军都尉,让我等靠岸入城。”这时,一个在外头的死士,将脸凑入船舱,声音里,带着浓浓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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