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鹗。”
“凉狐。”
两人相视一眼,忽然都露出了笑容。
“我便知晓,你会过来的。”司马兄理了理染血的袍子,重新拾了一根枯草,扎起了披散的头发。
“在死之前,总想着来见见你。”
“司马兄,莫非还有另一计。”贾周拄着拐杖,径直往前走去。樊鲁脸色大惊,要跑过来拦住,却被贾周平静推开。
“无了,此番,是你毒鹗技高一筹。”
贾周叹了口气,在司马修的身边,同样席地而坐。
两位名满天下的大谋者,在寒风之中,终归像对老友一般,坐在了一起。
“在入成都之时,我便发觉了不对。我在想,若是有人引我入蜀州,便是一场死局。但我那会已经没了退路,接连的失策之下,这一回若是无法成功。”
“董文并非明主,此次事情不利,或者司马兄半途而返,他定然不会再信任于你。”贾周补了一句。
“贾兄,你知我的性子,是不可能投蜀的。若贾兄仁善,让我饮盏热茶,等会就上路吧。既不投蜀,我这般的人,当永绝后患。”
贾周痛惜长揖。
“吾主的性子,虽然暴戾乖张,但不管怎样,他终归是我选的人。”司马修面朝西北,跪地三拜,继而,才在贾周的扶持下,慢慢站了起来。
“只求贾兄,替我堆个小坟山,清明年祭,都无需敬水酒。但有一日……天下太平,劳烦贾兄通告一声。”
“司马敬谋拜谢。”
贾周沉默松开手,司马修踱着脚步,抱起了狐尸,慢慢往前走去。
“准备,搭弓!”樊鲁沉声下令。在他的身后,百余人的步弓,开始搭起了箭矢,瞄准司马修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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