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比乱民,只强上一丁点。
长枪阵破开缺口,待又往前推进百步,缺口越来越大。
有零零碎碎的飞矢,偶尔会从敌阵中抛射而出。但很不争气,并未给围剿的蜀卒,造成太大的战损。
按着长剑,徐牧皱住眉头,冷冷走上了高地。垂头看着,下方被打得丢盔弃甲的沧州世家军。
世家军力,有人开始跪地告饶。那些被雇用的世家之兵,亦有许多弃了主人,仓皇往后遁逃。
若是有个能打的大将,或许还能拼杀一波。但没有,声色犬马的富贵公子们,很长的时间里,都自个把自个玩烂了。
……
沧州皇宫,御书房外的御道。
一袭窈窕的人影,穿着凤袍袖衣,头戴凤珠翠冠,沉默地仰望北方。在她的身边,一个负剑的年轻男子,沉默地立于二步之外。
“阿七,我的手上,沾了越来越多的血,洗不干净了。”
“阿七,我有些思乡了。”
“阿七,你若是能陪我说话,该有多好。”
“只可惜,你是个哑奴。”
哑奴不会说话,但会杀人。快剑一出,一个恰好走来的小宫娥,人头骨碌碌地落地。
思乡女子没有责怪。她回了身,在黄昏中拖着凤舞百褶裙上的流苏彩绦,折纤腰以微步,复而走入御书房。
转瞬之间,暮色接踵而至,将整座沧州的小皇宫,笼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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