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徐相,这大纪的天下,岂非又要变成以前的模样。”
“徐相,不、不若做我等的皇帝!”
徐牧心底发涩,不仅是李如成这么说,贾周这么说,常四郎也这么说,甚至是袁陶,给他留另一条路的时候,也隐隐透出了那层意思。
不宜留在长阳。
内城一带风云暗涌,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小了。
当然,在离去之前,他还有事情要做。
袁安不可扶,是很遗憾的事情。陈长庆没死,同样是很遗憾的事情。袁安要议和,北狄要叩关,更是无比遗憾的事情。
唯有丢弃那一身双禽金线官袍,徐牧不觉得遗憾。
“我徐牧答应列位,可在长阳等着,有朝一日,我徐牧会带着天兵天将,重新杀回长阳!”
“徐相要去哪!”
“杀奸人,逐北狄!”徐牧立在人群中,凝声开口。
“我等愿随!”
一个又一个的青壮百姓出列,跟着于文这两千人一起,纷纷站到后边。
“老子是个打铁汉,有的是力气!我跟徐相走!”
“胭脂不卖也罢,徐相不嫌弃,便也算我一个。”
“吴家三兄弟,皆是撑船的把子汉,也跟徐相走。”
“魏小五是个棍夫,但也愿意随徐相去沙场。”
……
仅两个时辰,在徐牧的身后,顿时又聚了三千人,加之先前的,便有五千人了。
“于文,记着姓名籍贯。这五千人,以后由你调遣。”
“徐将军,该有个营名。”
“便叫青天营!我等南征北战,有一日,便还三十州的天下河山,一片朗朗青天!”
“吼!”
皇宫外的大街,响起一片片震碎云霄的怒吼。
站在人群中,徐牧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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