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打着哈欠。
卢子钟当头愕在原地,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眨着眼睛看向自己的三叔。
他的三叔卢元,这会儿正抽着嘴巴,没有丝毫耽误急忙转身,便要往楼下跑。
上百个护卫,也吓得退缩回去。
人的名树的影,这面前的小东家,当初在窄巷那边,可是活生生打死了一百多人。
“卢公子,你又惹祸了。”徐牧垂下手,淡淡发笑。
庆幸陈家桥的轻功不错,算是赶上了时间。
“我并无……是你让我上来吃酒的。”
“但我没让你打人,动手真狠啊。”徐牧冷笑。
在旁的周遵几个,根本不用徐牧开口,立即就躺在了地上,止不住地开口喊疼。
“我的人也伤了!”卢子钟咬着牙。
“想打人,却又本事不济,便如你一般。”
卢子钟气得脸色发白,索性就转了身,要往楼下走去。
“卢公子且慢,给你看个东西。”
一枚子爵官牌,冷冷丢了过来。
卢子钟顿住脚步,拾起来只看了几眼,脸庞上变得越发不可思议,且带着难以遮掩的痛苦。
“我明年入仕户部,我并非白身……”
这句话,当初便在渭城说过的,似乎是不好使。
聪明的陈家桥,已经折了一根枯柳枝,仗着轻功掠上楼台,递到徐牧手里。
“我徐牧堂堂子爵,打你个冲撞犯,不过分吧?你告到总司坊,都是讲不通道理的。”
“入仕户部?你入了再讲吧。”
“卢公子,请抱着头,抽烂了脸可怪不得我。”
卢子钟浑身哆嗦,还想多跑几步,被陈家桥一脚踏在了楼台上。在旁的上百个护卫,这一会没了胆气,一下子作鸟兽状散。
不多时,在清晨的风雪之下。
汤江城第一公子卢子钟,发出了第一声凄惨的痛嚎。
官坊老吏带着十几个官差,听说了事情之后,皆是吓得也不敢动,急急往官坊回跑。
大纪子爵,听说用银子来买,至少要十万两的。
……
足足半个时辰,徐牧才意犹未尽地丢掉了沾血的枯柳枝。
在他的面前,卢子钟第二次被打成了死狗,趴着哭着喊疼,带着哭腔的音调,连嗓子都喊哑了。
“等卢公子伤好了,下次再来找卢公子吃酒。”
揉了揉手,徐牧带着陈家桥和周遵等人,慢慢往楼下走去。
趴在地上的卢子钟,听着这句话,冷不丁的身子又是一抽。
……
风雪之下,汤江城里的一间老酒肆。
尤文才摘下了冬袍子,一边喝着烫好的酒,一边皱住眉头,陷入了沉思。
“那日在长阳城,明明真的见到了,该死。”
“莫说你有本事,还不是靠巴结国姓侯?但我尤文才,亦有大本事。”
“也莫和我说什么大道理,你徐牧也是个脏人!脏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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