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观,笑道:
“张兄也在。”
“哼!”
张观冷哼,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琉璎小院虽然不大,却也占据半山地势,自不可能坐吃山空。”张显背负双手道:
“靠山吃山,且山中黑檀木价值不菲,我们要做的事就是隔段时间押送一批货物送到城北林家货场。”
“周兄弟刚来,就跟着走一趟吧,熟悉熟悉路程。”
“这……”
周乙迟疑了一下,方道:
“张前辈,陈头安排我过来,就是混个差事,而且一直都是张兄负责,我来做怕是不好。”
他看向张观,客客气气拱手:
“不如继续劳烦张兄?”
刚刚结束药浴,正是趁机夯实基础的时候,周乙自是不愿意浪费时间在无用的路上。
而且抢人生意,也是不好。
反正自己就是混日子,没必要招惹麻烦,还是老老实实修炼、继续不引人注意为好。
“嗯?”
“啊!”
闻言,张家父子同时一愣,彼此对视一眼,眼神闪烁。
“这……”张显眉头紧皱,道:
“怕是不妥。”
“周兄弟毕竟是副手,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可能会让人多说闲话,也会说我们父子排外。”
“爹!”
张观面泛焦急,忍不住握了握双手。
“怎么会?”
周乙摇头,道:
“是周某不喜琐事,相较于其他,更愿意待在屋子里修炼定阳桩,说起来还要辛苦两位。”
说着,拱手深深一礼。
“唔……”
张显面露沉吟:
“难怪周兄弟年纪轻轻就已成就炼脏,向武之心如此虔诚,岂能没有收获,不像我等。”
“哎!”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垂首一叹,声音中满是落寞。
“爹。”
张观急急开口:
“既然周兄弟不愿意押运,那就按原来继续就行,也省的麻烦,你说是不是,周兄?”
此时,他的态度一反刚开始的冷漠,变的热切起来。
“不错。”
周乙点头:
“在下正有此意。”
“既如此。”张显看了看两人,点头道:
“那就这样吧,周兄弟习武不能耽搁,这些琐事我们父子做亦可,至于生意上的事……”
“每月多分周兄弟二两银子,如何?”
“啊!”
周乙眼泛欣喜:
“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我不做事还要劳烦张兄弟已是不对,哪能再要额外的钱?”
“哈哈……”见状,张显忍不住仰天大笑:
“周兄弟不必推脱,其实在货物上动些手脚谁都知道,不然我们父子岂会抢这苦差?”
“分你二两,是应得的。”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周乙搓动双手:
“多谢张前辈,多谢张兄。”
“客气。”
张显开口:
“既如此,就不打扰周兄弟修炼了,等回来后我们再聚。”
“对,对。”张观连连点头:
“爹,时候不早了,咱们也敢上路了。”
“我送两位。”周乙开口,把张家父子送出院外。
待到走远。
张观回头看去,依旧能看到周乙在院门挥手示意的身影,不由大嘴一咧,笑的乐不可支:
“这人是傻子吧?”
“爹,你看他刚才只因为多分了二两银子,就高兴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真是有趣。”
“啪!”
话音刚落,张观就挨了张显一巴掌。
“你能耐!”
目瞪儿子,张显冷哼:
“周乙是没钱,但他是炼脏武者,只要不中途夭折以他的年龄定然能成炼髓,到时候想要多少银子有多少银子。”
“你笑话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张观撇嘴,讪讪不言。
“哼!”
回头看了一眼,张显再次冷哼:
“算他运气好,本打算这次在运货的路上做点手脚,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让他躺个十天半月。”
“不曾想,他自己倒是主动让了出来。”
“是啊!”张观点头:
“我都已经请了风家四兄弟出手,怕是都在路上等着了,现在周乙不来,白白浪费了几十两银子。”
“无所谓了。”
张显转过身,面色冷漠:
“不过是几十两银子,就当送给他们吃酒,只要姓周的不碍事,多跑几趟银子就来了。”
“走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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