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一个成人进到教室里当小学生,这不是难为他吗,只是那里是兰花汽车厂附属小学,学校要归汽车厂管理,王卫东专门下达了命令,老教员压根就没有反抗的可能性。这才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下来,收了这么一位超龄学生。
现在这个超龄学生竟然敢当众质疑他,那他当然是不能忍了。
就这样,刘长义被当着几十个小朋友的面,从座位上拎了起来,被拉到了黑板上面。
老教员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戒尺,让刘长义伸出手掌,使用戒尺狠狠的在刘长义的手掌上打了好几下。
老教员那个时候已经将近六十岁了,并且常年缺乏锻炼,身体也不好,压根就没有多少力气,戒尺打在手掌上一点也不疼,但是刘长义却记了一辈子,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跟一帮子孩子当同学也就罢了,还被当众打手心,当时他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还没完,在打完手心之后,刘长义又被老教员拉到了教室后面,站了整整一个上午,下了课之后,那些小朋友们在教室里尽情的撒欢,都围着刘长义唱起欢乐的歌谣。
当时刘长义只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丢脸的人。
所以刘长义听到这种近乎反问的说法,下意识的有些反感。
他一把从易海民手里将水壶抢了过来,冲着易海民翻了个白眼说道:“别婆婆妈妈的,你要是想告诉我们,就赶紧说,现在易中地已经走过急转弯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够走出咱们视线之外,所以咱们得赶紧跟上去,可没有时间在等着你东扯西扯的。”
易镇山抬头看去,果然看到易中地的背影已经在树林中若隐若现。
易海民被训斥了两句,连忙讪笑两声说道:“刘科长,您说得对,我马上讲,马上讲。”
他本来想卖点关子,以引起刘长义的注意,毕竟刘长义是兰花汽车厂的科长,如果跟他拉好关系的话,将来说不定能借着刘长义进到兰花汽车厂保卫科里。那样的话,他就不用继续留在易家庄了。
别看易海民是易家庄的民兵队长,在社员们面前可以人五人六的,在村子里很有几分威严,但是他毕竟也仅仅是个社员,而进城里工作,拿到城里的粮本,是每个社员的梦想。
只是易海民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刘长义在无意间识破了。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之后,这才接着说道:“老实人在将易老大揍了个半死之后,没有继续理会易老大,也没有理会那个小媳妇儿,而是直接出了屋子,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光着脊梁走到了村子里面,直接朝村长.额,不对,应该是族长家里走去。
你们也知道,我们易家庄都是姓易,在数百年前是从东北那边搬迁过来的,经过数百年的繁衍生息,族群逐渐壮大,形成了一个村子。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村子里一直有个族长,族长是当年搬迁之前家族的嫡系,在最开始的时候,拥有很大的威望,族长说出的话,就是命令,所有易家的人都得遵命。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代代易家人传承下来,再加上易家人不停的跟周边的村子通婚,逐渐接受了他们的观念,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族长的?而后来,地主在鬼子的帮助下,易家人手中抢走了田地。
按照族约,族长应该站出来,带着所有易家人跟那些鬼子拼命,把田地从鬼子手里抢回来,但是当时的老族长却因为畏惧鬼子的威势,藏在自己家里不敢露头,以至于易家人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中,那些可恶的鬼子才能顺利的将易家人的土地抢走,并且将土地交给易老大管理。
从那时起,易家老族长的威望就沉入了谷底,也就那一些老辈的人还尊重族长,那些年轻的易家人压根就没有把老族长看在眼里。平日里老族长说出的话,压根就没有任何威力,就连处理家长里短的事情也不能了。
所以大家伙对老十人朝着老族长家走去,都感到很疑惑。
但是当他们看清楚老实人的赤裸上身的时候,想起了一件易家刚搬到这里发生的事情,顿时都脸色大变。
那时候也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情,那人按照族中的规定,光着上身去老族长告状,最终那对奸夫淫妇被严厉的处置了。
所以大家伙都跟着老实人一块,走到了老族长那里。
那个时候的老族长才刚三十多岁,自从接任了族长的位置之后,就一直想重现往日的荣光。
只不过在农村,土地是唯一的生产资料,谁掌握了土地,谁就掌握了村子里的最高权力。
易家庄的土地大部分归城里的地主所有,而地主又把土地委托给了易老大,所以易老大才是真正的管理者。
老族长也曾数次想要跟易老大斗,但是易老大有成为地主的支持,又有五个兄弟,他在没有得到村民们支持的情况下,压根就不不是易老大的对手。所以只能龟缩在屋内,当做一个并不存在的族长。
在得知了老十人的遭遇后,老族长大喜过望。
他清楚这是重振往日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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