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阎埠贵把算盘柱子扒拉得哐哐响,“每家每户出六块钱的礼钱,咱们四合院一共是二十六户人家,刨去开销,还能够挣一百三十块钱。”
“六块钱”三大妈皱皱眉头,帮阎埠贵倒了一杯茶水,小声说道:“老阎,六块钱是不是太多了,要知道隔壁老张儿子结婚的时候,咱们才给人家递了八毛钱的礼钱。”
阎埠贵把凑到嘴边的搪瓷缸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身份一样吗!我是多年的老教员,深受别人的尊重,能够到咱家吃席面,那是他们的荣幸,就算是说出去,他们的脸上也会有光。
老张只是个临时工,递给他八毛钱,就算是给他面子了。”
这理由合情合理,三大妈伸出大拇指给阎埠贵点了十八个赞。
阎解成也站起大声说道:“就是,能让他们来吃席面,是给他们面儿。况且,爹,你还是教员,谁要是敢嫌礼钱多,那他们的孩子,就不要到红星轧钢厂小学上学了。”
四合院里的住户虽然有很大一部分不是轧钢厂的职工,不过由于红星轧钢厂师资力量强大,孩子们大部分都在红星轧钢厂小学上学。
当然了,不属于轧钢厂职工的孩子,按照规定是不能在轧钢厂小学上学的,但是只要学生家长能够按时缴纳学费,没有人提意见的话,学校也会收下。
翌日一大早。
三大妈带着阎解放挨家挨户的通知。
第一家便是隔壁老张家。
张大婶正端着饭碗吃饭,看到两人站在门外,立刻明白了缘故。
放下碗,走出来,笑着问道:“解成,恭喜啊,我昨儿没在家,听我家当家的说你明天就要结婚了。”
“是啊,婶子,咱们是邻居,关系一直不错,我来请你去参加筵席的。”阎解成很有礼貌的说道。
“行行,到时候我准时去。”张家大婶也没多想,一口气便答应下来。
她正准备关门,看到阎解成还站在门口不走,有些疑惑的问道。
“解成,三大妈,你们”
“我”
阎解成毕竟年轻,脸面薄,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出来。
三大妈斜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说道:“大妹子,这次我们家准备请全大院大吃一顿。”
“大吃一顿?这是好事啊!”张家大婶脸上浮现出一丝狐疑之色,就阎家这抠门的劲头,会舍得请大家大吃大喝?
“是好事,只是你也知道,现在粮食和肉有多么贵。”三大妈鼓足勇气说道:“我家老阎说了,每家得出六块钱的礼钱。”
“什么!六块钱,三大妈,你们家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张家大婶倒吸一口凉气,慌忙伸手扶住门框,“咱们大院里递礼,平日里也就是几毛钱,你们一下子要六块钱,是不是准备靠这个发财啊。”
“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家老阎是教员,我记得你家三个孩子都在轧钢厂红星小学上学,你们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没有学上吧?”
既然撕破了脸,三大妈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祭出了杀手锏。
“你”
张家大婶没想到阎家会如此恶毒,不过为了孩子们,也只能咬了咬牙认了。
她咬着牙说:“好,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准时去的。解成,祝你新婚快乐啊!”
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让阎解成心中很是难受,在前往中院的路上,阎解成拉了拉三大妈的衣角。
“娘,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三大妈停住脚步,感觉到脑袋有点发蒙。
想阎埠贵多么精明的人,怎么生了阎解成这么个蠢货。
偏偏阎解成还是阎家的长子,阎家以后要靠阎解成支撑起来。
她强忍住不适,冷着脸看向阎解成:“过分?你这孩子还真是傻。
咱们家要是不过分的话,哪里来的钱把你们养活大,还给你们置办出那么多家具。”
想当年,你爹是私塾先生,在一个大财主家里教书。
我小时候家里穷,被卖到了财主家,成为那个六十多岁老头子的二姨太。
你爹当时风华正茂,又识文断字,我长得年轻漂亮,青春可人。
我们两个日久生情,在马棚里私定了终身。
纸是包不住火的,我整天害怕被大财主发现,那个大财主心肠冷酷,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把我们两个沉河。
就在我正想着该如何逃出大财主家,跟你爹一块私奔的时候,津城解放了。
大财主趁着混乱逃走了。你爹跟我也趁机逃出了大财主家。
为了隐藏身份,我们把一切都抛下,逃到了京城来。
那时候,咱们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我藏在衣服里的缝衣针。
现在你看看,咱们家,自行车,电视机,收音机,这些平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都一应俱全。
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占别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