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正在跟别人唠嗑的一个中年妇女:“铁柱家的,你不就是媒婆嘛,正好这位老同志需要请媒婆。”
那中年妇女看着有四五十岁了,上身却穿了一件碎花衬衫,下身是时髦的黑尼裤子,头发也染成了黄色,只是也不知道是染头发的师傅技术不到家,还是为了节约染料,头顶的部分还是花白色的,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更让阎埠贵惊叹的是,那中年妇女的耳朵上竟然穿了孔,可以肯定的是,在以前,这中年妇女是戴耳环的。
铁柱家的似乎不想接阎埠贵的生意,见老太太发了话,这才不情愿的站起身,走到阎埠贵的跟前。
阎埠贵看着她走路的姿势,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中年女人走路不跟平常女人走路那样,行走自然得体,或者是行走娇妖多姿、小步奕奕,亦或者是行走一步三晃、大步流星、低头弓背。
她走路的时候特别喜欢走路晃屁股,是靠扭腰带动腿脚,给人一种放浪形骸浪的感觉。
中年妇女刚靠近,阎埠贵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雪花膏的味道,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妹子,你好,我是.”
“哈哈哈,妹子,大家伙看看,他称呼我为妹子。”那中年妇女笑得乐不可支,指着阎埠贵说道。
坐在旁边聊天的老太太们也哄笑了起来。
“张美丽今年马上就要六十岁了,同志,我看你还是喊美丽一声姐姐吧。”
快六十岁了.阎埠贵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还以为张美丽今年才四十多岁呢!
“张姐,对不起,我眼拙了,实在是你看上去太年轻了。”
“哈哈哈,文化人就是会说话,不过不要叫人家张姐,叫人家美丽。”张美丽说着话,手托下巴,下意识的抛了一个媚眼,可是似乎意识到不对,连忙把手放下,一本正经起来。
她上下打量阎埠贵,微微点头道:“咱们可得先说好,让我给你儿子介绍对象可以,但是媒人礼不能少。”
“那是肯定的。”阎埠贵道:“我懂得规矩。”
张美丽看看身后的那些老太太,似乎想起了什么,给阎埠贵递了一个眼神。
“我手上确实有个合适的人选,不过不方便在这里说,咱们到我家去吧。”
说着话,她扭着屁股径直往巷子的深处走去,那臃肿的身材,搭配上扭胯的动作,让人看上去感觉到有点恶心。
张美丽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正经,但是年纪已经将近六十岁了,阎埠贵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儿,骑上自行车跟在了张美丽身后。
张美丽的家住在巷子尽头的大杂院里,有两间房,里面是卧室,门口有棉布帘子遮掩。
堂屋里摆放着朱漆斑驳的八仙桌,一张条几柜,墙上有泛黄的画报,画报上画的是一个涂了腮红的女人,女人身上的旗袍开叉开到了大腿根处,看得阎埠贵脸皮臊红,连忙低下头盯着脚尖。这画报也太不正经了,应该是解放前的物件。
张美丽进到屋里,也不让阎埠贵坐下,从一个包了浆的木制胭脂盒里,用一团黑乎乎的棉花沾了点胭脂往脸上涂抹,脂粉抿在满是皱纹的脸上,把皱纹都遮掩了起来,张美丽还不罢手。
直到脂粉开始往下掉,她才看着镜子中那个女人长叹了一口气。
张美丽小心翼翼的合上脂粉,转身看向阎埠贵:“同志,请坐,请坐。”
阎埠贵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变了身的妖精似的,忍不住吞咽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坐下,为了方便逃跑,他的屁股只坐了一半的椅子。
张美丽翘起二郎腿,上下、左右摇晃着,显得有些轻飘。
“同志,我是远近闻名的媒婆,你可以四处打听打听,凡是经我牵过线的年轻人,结婚后都过得和和美美的。”
“当然了,我的价格可不便宜。”
说着话,张美丽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毛?”阎埠贵说出了一个公道的价格,嗯,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咯咯咯咯咯。”张美丽笑得前俯后仰,她一只手掩着嘴,一只手指着阎埠贵说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五毛钱也就是够我到街口吃两顿早饭,你觉得我会把手头上的好姑娘介绍给你儿子?”
此时阎埠贵算是明白过来了,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不会是五块吧?别人说媒,只要两块钱,有的甚至不要钱,我只用送两条小鱼就行了,就像我大儿子的第一个媳妇儿,我就是送了两条小鱼给隔壁大院的王媒婆。”
“第一个媳妇?”张美丽停住了笑声,脸色阴沉下来:“这么说,你儿子是二婚了。那么不好意思,五块钱不够,得十块钱!”
“十块钱!你抢啊!”
阎埠贵猛然站起身来,迈步就要往外走,这女人还真把他当成冤大头了。
想他阎埠贵,就算是大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岂会花这么多冤枉钱。
大不了阎解成这辈子都不结婚了!
“诶,你先别急着走,等我把女孩的条件介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