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滞时摧毁它。不料水中障碍已除,楼船长驱直入,让守御的雍军愕然。闯入的楼船居高临下朝雍军射击,寨中雍军纷纷奔逃躲避。
水寨内空间不大,战舰腾挪不易,刘粹利用楼船的高大之势,在寨内横冲直撞,这回轮到宋军水师将雍军船舰撞翻碾碎。
司马楚之站在城头观战,见宋军楼船冲入寨中,心知水寨难保,亲自率领兵马出城接应,救援水寨内的将士回到岸上。
刘粹本想趁胜登陆追击,司马楚之命弓箭手沿河岸排开,严阵以待;夯台上的投石如雨,急弩响个不停。
仓促间难以登岸,刘粹索性下令焚毁雍军水寨,率水师在江上追击雍军逃船。
雍军水师船只大半被毁,剩下的船只停靠在岸边,不敢出战。司马楚之下令剩余的船只退入夷水之中,在周翔的引领下到其原来的巴山水寨暂驻。
北门外的营寨没有放弃,司马楚之以夯台为据点,两千兵马驻守城外,在江岸处遍设木栅防止宋船登陆。
水寨已失,与江北的联系被截断,夷道城成为孤城。
不过,司马楚之并不慌乱,他知道主公正与刘裕在江陵交战,只要江陵城被主公夺取,夷道之围立时迎刃而解。
夷道城城池坚固,城中储粮足够半年之用,城中有驻军万余,宋军若无五万之数,司马楚之自信能够坚守。当年刘备在此大败而归,自己只需遵照主公之命守牢夷道城,钉在长江南岸,便是大功一件。
刘粹破夷道水寨之后,顺流前往刘裕营寨拜见主公。刘裕得知夷道水师已破,江上道路畅通,当即命北岸兵马乘船过江。
五月十二日,刘裕大军过江,在夷道城东立营,刘裕加上沈林子兵马共一万三千人,南门有刘康祖的五千兵马,司马楚之决定放弃北城营寨,将二千将士招入城中,倚城而守。
江北岸,张锋见刘裕大军围困夷道城,但没有战船只能眼睁睁地干着急。江上有刘裕水师来回巡游,光靠自己搜罗来的数十条渔船根本不可能顺利渡江。
垫江船场建造的战舰不多,江阳城檀道济还有一部分水师,朱超石不可能派舰队前来增援夷道城。何况从垫江前往夷道,千里迢迢,其间要经过鱼复、秭归、夷陵等城,远水解不了近渴。
张锋派信使急报纪南城的杨安玄,请主公定夺。杨安玄亦感无奈,汉江与长江之间最短水路,只有通过扬口入扬水抵达长江,要想从水路
支持夷道,唯有夺取江陵城。
欲取江陵,必先夺纪南,五月十六日,杨安玄率军从北、东两面开始攻城。
纪南城地势较低,杨安玄下令投石车推至城墙一百五十步处,投石车将石块雨点般地向纪南城投去。
起初,城头悬牛皮幔遮挡飞石,待投石一个时辰后,城头的牛皮幔尽毁,不少石块越过城墙,朝着城中飞去,将屋舍砸得瓦破檐断、墙壁倒塌。
城中百姓或到墙根下,或往城中躲避石雨,苦不堪言。
杨安玄没有急于攻城,而是每天投石大半个时辰,然后让兵丁虚张声势地进攻,又在西城起疑兵,夜间燃起火把,鼓噪佯攻。
五天下来,城中守军和百姓都疲惫不堪,刘钟就宿在城墙根下,听到雍军发出声响,随时上城鼓舞士气。
此次攻打江陵,杨安玄带来了三万斤火药,攻打姚秦的时候能够震塌峣关,相信纪南城也会在火药的威力下沦落。
同样是夜间鼓噪,城头的守军在刘钟的催促下却显得有些懒洋洋,城下雍军火把虽多,却是一人持双火把,轒辒车的两旁也插满了火把,分明是虚张声势。
刘钟不解杨安玄的用意,但他知道杨安玄不会无的放矢,这样做一定有其用意所在。
不过,无论是疲兵之计还是想诱自己出战,刘钟都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只要自己坚守不出,杨安玄能奈我何。
又过了三个晚上,城头守军已经习惯了雍军的夜攻,每日子时到寅末,有时在北,有时在东,偶尔也会在西城。刘钟不敢有丝毫大意,哪怕是从未有过雍军出现的东城也让兵丁严加戒备。
城头守军疲于奔走,却不知这些天雍军已在纪南城北面的城墙上挖出八个深三尺、高五尺的大洞,彼此相隔不过两丈远。
五月二十五日,借着夜色的掩护,雍军一面鼓噪着吸引城上守军注意力,一面悄然将用罐密封好的火药被塞到了窟窿中。
为了增进火药的爆炸力,军械司在杨安玄的提示下,严格遵照硝石、硫磺、木炭配比,将其他杂物摒弃。
为达到最大爆炸的威力,颗粒化黑火药提上了日程,杨安玄让收集尿液将硝石等物搅拌晾干,然后碾成小颗粒,这样火药的颗粒化便完成了。
工匠们试爆这种带着异味的火药,惊喜地发现爆炸的威力比起以前翻了倍,足以开山裂石。
在峣关下用竹筒装填火药的模式被杨安玄所摒弃,须知黑火药密封的效果越好、壳体强度越大,爆炸的威力越强。
杨安玄专门命陶瓦匠人生产了一批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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