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走桓玄,功高盖世,如果主公不做这个扬州刺史,还有何人能做?”
刘裕沉吟道:“扬州刺史之位树大招风,所以愚才会让王谧暂任,让朝廷少些猜忌。”
“让王谧担任扬州刺史只是权宜之计”,刘穆之慨然道:“时至今日,主公还想谦让不成?主公甘愿做一名镇守外藩的镇将不成?”
刘裕默然不语。
刘穆之言语激昂地道:“当初京口举兵,主公与刘毅、孟昶等人共同举事,谋取富贵,众人推举主公为盟主,但平乱之功相同,朝廷赏功主公你和刘毅、何无忌、杨安玄等人都是郡公。这些人都不会甘心屈于主公之下,将来必定要互相争夺,主公若想退让,能退让到何处去?莫非要奉他们为主不成?”
刘裕重重地一拍案几,大声道:“绝不可能。”
“扬州乃朝廷的根本,绝不能授予他人,主公今日若不抓住机会,以后再想争夺此位恐怕就难了。”刘穆之朗声道:“主公若意在天下,又何惧区区人言。”
刘裕意动,刘穆之趁热打铁道:“即使主公谦让,朝廷对主公的猜忌可会减少几分,将来刘毅、杨安玄针对主公可会心慈手软?”
刘裕拍案而起,道:“道和,愚意已决,前往京城任扬州刺史。”
刘穆之见说动刘裕,笑着在一旁坐下,道:“朝廷派皮沈来游说主公,主公不妨告诉他,扬州是国之根本,刺史一职位高权重,此事事体重大,无法在京口遥相讨论,主公决定亲自前往建康,亲自向天子陈述意见。”
刘裕顾盼自雄,笑道:“愚若站在朝堂之上,谢混、郗恢之流安敢作声,琅琊王只好将扬州刺史授任于愚了。”
襄阳,杨安玄收到建康飞报的消息--刘裕进京。拿着谍报,杨安玄叹道:“京城落入刘裕掌控矣。”
王镇恶无奈地道:“主公远在襄阳,若是近在历阳倒可与刘裕相争。”
杨安玄将谍报收好,道:“刘裕逐走桓玄,重兴晋室,手握北府雄军,威望太大,刘毅与京中门阀交好亦只能暗中对付,无法阻其进京,愚更是鞭长莫及。”
王镇恶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襄阳离京城虽远,但却可坐观风云,一旦天下有变,我雍州雄军当随主公逐鹿四方,谁能相争!”
杨安玄感觉到王镇恶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豪气,这种自信不仅出现在王镇恶身上,也出现在雍州官吏和百姓身上,这正是杨安玄竭力想要得到的凝聚力,与扬州刺史相比,杨安玄更欣喜得到雍州上下的认同。
王镇恶道:“刘裕进京,朝廷必定让其主政,此事无法更改。不过,主公亦不能坐视,何不与豫州刘刺史联手,谋取朝中其他位置。”
杨安玄点点头,王谧之死必然会让朝堂重新洗牌,理了理朝堂的职位,三公太尉、司徒、司空,除了琅琊王便连刘裕现在也没有机会;大司马、大将军也不会轻授;开府仪同三司此次刘裕很可能机会,自己若是能平灭南燕或者谯蜀估计也有资格。
骠骑、车骑、卫将军、以及四征四镇等将军吸引力不大,杨安玄已是右将军,位在左将军刘毅之后,至于刘裕已是车骑将军,领先两人一步。
文职大员有录尚书事,此职原也是王谧的任,估计此次刘裕进京会占据这个位置,尚书左仆射孔安国,中书令谢混,丹阳尹孟昶,侍中孔靖、袁恪之以及六部尚书。
王镇恶将这些官位写在纸上,道:“愚估计刘裕会任车骑将军、录尚书事、扬州刺史等职,其担任的徐、青刺史很可能会让于他人。”
杨安玄道:“徐、青刺史驻守京口,这是刘裕的根基所在,定会让其党羽担任。刘道怜、孟怀玉、诸葛长民、檀家兄弟皆有可能。”
“此次刘裕执掌朝堂,定然要对主公和刘毅等人做出让步,主公和刘豫州的将军之位会往前移。”王镇恶道。
杨安玄不以为然地道:“此许虚名,不用在意。倒是朝廷为平衡关系,极可能让中书令谢混担任将军之职,很可能是领军将军,守护皇城安全。”
王镇恶点指着六位尚书道:“五位尚书中郗公所任吏部尚书最为关键,郗公与主公关系密切天下人皆知,刘裕掌政之后必然会换动郗公。”
杨安玄叹了口气,道:“不错,此次郗公要受愚所累了。”
王镇恶道:“朝堂大员的位置有限,愚倒是觉得主公把曾安派到京城,拉拢联结小官吏的做法妙不可言。”
杨安玄得意地一笑,道:“朝中诸公多是尸位素餐,事务多由这些小官吏处理,这些人若能为我所用,便是朝堂上诸公皆为刘裕所用亦是空壳。”
半个月后,杨安玄收到京中信息,朝廷任命刘裕为侍中、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兼任徐、青刺史。
刘裕上疏辞让徐、青刺史,朝廷将青州刺史授刘道怜,驻广陵城;徐州刺史授诸葛长民为徐州刺史,驻京口。
五部尚书有所变动,丹阳尹孟昶兼任吏部尚书;原吏部尚书郗恢迁尚书右仆射;兵部尚书董怀不变,左民尚书袁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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