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曹瑞在心中怒骂不已,硬着头皮笑道:「杨太守,热水早已备妥,只是大军所需的面饼实难筹措。夏粮入库贴封,没有温太守的命令不敢启动,卑职只能将县中余粮尽数拿出,煮成粟米粥招待将士们。」
杨安玄的目光变冷,冷笑一声道:「大军千里跋涉救援洛阳,司马刺史亦有公文让沿途补给大军,贵县居然敢阳奉阴违,按照军法当斩。」
斩字一出,冯仁和曹瑞都是一颤,豆大的汗珠冒出。杨安玄冷声吩咐道:「愚再给尔等一个半时辰,准备妥当一千五百人所食的面饼,明日辰时开拔准备妥当两日所食的面饼。如有违抗,定斩你俩的人头。」
说罢,杨安玄转身前往营地。冯仁和曹瑞面如土色,这位杨太守当真一点情面也不讲,一个半时辰准备一千五百人所食的面饼,那要发动全城百姓动手了。……
许昌城,府衙。太守温详收到郾县送来的急报,县令冯仁在公文中禀报汝南大军强行索要补给,恐吓地方之事。
温详勃然大怒,道:「这个杨安玄欺人太甚,汝南兵马居然在愚的颍川郡作威作福,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马马广添油加醋地道:「这个杨安玄嚣张跋扈至极,年初派兵夺走战马,这次更是欺上门来,当真视朝庭法纪为无物。温太守,你要向朝庭禀报,治他的罪。」
温详泄了气,摇头道:「杨安玄是奉谯王之命救援洛阳,朝庭岂会治他的罪。」
马广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杨安玄为了赚取功劳,居然率一千多人前去救援洛阳,送羊入虎口,为了自己的野心不顾麾下儿郎性命,这样的人真真该杀。」
「这些事轮不到咱们管。」温详摩挲着眉头道:「明日汝南大军便要到许昌,咱们要如何应对?」
马广转了转眼睛,道:「就说嵩山贼人下山掳掠,为防贼人入寇,许昌城关闭城门,杨安玄难道还敢率军攻打许昌不成。」
「杨安玄索要补给该如何应付?」
马广冷笑两声,道:「就说城中无粮,让汝南大军就食于民。」
温详看了一眼马广,没想到这个武夫心思这样毒,就食于民就是鼓动汝南大军抢掠百姓,杨安玄若果真这样做那做真要身败名裂了。……
接到侦骑禀报,许昌城四门紧闭,声称有贼袭扰,不便开城,让汝南大军就食于民。
杨安玄暗自苦笑,自大军入颍川以来,能明显地感受到颍川各地的敌视、冷漠,颍川治所许昌城索性闭门不纳。
心中生出恼意,自己为国奔走,千里援洛,有些人却为了私怨从中掣肘,过许昌往西北不远便进入嵩山,若不事先补给充足,大军怎么有体力翻越嵩山。
赵田与杨安玄并辔而行,冷声问道:「主公,天气炎热,昨日补给军兵只携带了一天所食。」
杨安玄道:「先礼后兵,若是许昌城不开门,咱们便前去颍川郡军驻地,那里一定有粮。」
夺取颍川郡军军粮,无异于开战,赵田沉吟了片刻,沉声道:「遵命。」
杨安玄知道夺取颍川郡军军粮之举事后朝庭肯定要追究,轻则降职重则获罪,不过杨安玄决定赌上一把。
大变在即,朝庭内忧外患,杨安玄赌朝庭无心也无力追究自己责任,甚至自己表现出强悍的战力反而会被朝庭倚重。
杨安玄的最终目的是逐鹿天下,正要借题发挥向天下发声,让天下人得晓杨安玄的名字,就像当年曹操首倡义兵号召天下英雄讨伐董卓,树立起忠义、善战的形象。
远方逐渐出现的许昌城,像巨石挡在前方,杨安玄抽出腰间沥泉剑前指,没有什么能阻挡自己前行之路。
许昌城头,太守温详和司马马广看着滚滚而来的烟尘,额上见汗。六百轻骑在前、八百步卒在后,有如扑天盖地的乌云朝着许昌城压来,带着摧城拔寨一往无前之势。
汝南兵马在里许外停住,排列整齐,刀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有一骑飞驰至城下,高喊道:「汝南大军奉命援洛,请许昌城打开城门,让大军入城休息。」
温详没敢露头,对着身旁的马广道:「马司马,你去答话。」
马广咽了口唾沫,上次他以二千兵马对阵汝南二百骑都输得干脆,如今城下汝南一千多人,实在无胆答话。
躲在城头商量了半天,推了个文吏出面,声称嵩山贼寇下山,太守、司马等人都到巡视属县了,许昌城内没有作主之人,让汝南大军从旁经过。
杨安玄冷笑一声,对赵田道:「前往颍川郡军兵营。」
大军如潮水般地朝西而去,城头温详长出一口气,道:「总算将瘟神送走了。」
马广手持墙垛,看着汝南军离去的方向,失声叫道:「不好,汝南兵马去了郡军驻地。」
温详傻了眼,讷讷地道:「这如何是好?马司马,你赶紧出城到军营看看。」
事涉军营,马广责无旁贷,只好带着众名护卫出西门前往营地查看。
待到军营,发现并未打斗,汝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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