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陶大夫医治好了,他若来了新息,不妨请他看看周太守的病情。
功夫不大,张锋拿了拜帖进来,笑道:「公子,陶大夫两天前就到了,住在东大街的祥裕客栈,这是他送来的拜帖。」
杨安玄大喜,笑道:「陶大夫是回春妙手,有他在,汝南百姓有福了。」
看了一眼拜帖,杨安玄兴冲冲地起身道:「走,愚这就前去拜访。」
杨主簿的到来,惊动了整个祥裕客栈,陶胜更是激动万分,原本来汝南的惴惴不安荡然无存。
陶胜一家八口包了个小跨院,寒喧几句后,杨安玄问道:「陶大夫来汝南是准备入军营做医官还是重开医馆?」
杨安玄邀陶胜来汝南时就曾有过提议,陶胜捋着胡须道:「老夫思之再三,还是重开医馆吧。」
「行,陶大夫要愚帮忙尽管开口。」杨安玄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张锋,道:「愚若不得空,就找张锋。」
张锋机敏地上前施了一礼,笑道:「陶大夫千万不用客气,有事尽管找仆。」
陶胜很感激,站起身施礼道:「多谢三公子看顾,老夫谢过了。」
杨安玄还礼道:「若非陶大夫救命,愚说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
「吉人自有天向,陶某不敢居功。」
杨安玄看着陶胜身后的两个年轻人,道:「令郎随你学医,得了几分真传?」陶胜两子,长子陶正,次子陶青,都随父亲学医。
陶胜拈须道:「犬子学医十余年,草药倒也识得,技艺尚需磨砺。」
想起金墉城那些治好的军兵,军中医官很少,像陶胜这样医术高明的人更少,杨安玄笑道:「陶大夫可肯让一子入军营为医官?」
陶胜原本就有这个打算,正思忖如何开口恳请,杨安玄的话正中下怀,欣然道:「多谢杨主簿,便让老夫的次子陶青入营为医吧。」
陶青闻言来到杨安玄面前施了一礼,道:「陶青见过杨主簿。」
杨安玄见陶青神态安定沉稳,笑着赞道:「陶兄有医者之风。」
陶胜捋须笑道:「不是老夫夸口,青儿学得老夫六七分本领,定不会让杨主簿失望。」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杨安玄道明另一个来意,道:「愚知陶大夫医术高明,周太守卧病有时,愚想请你前去为他诊脉。」
作为大夫,陶胜会有心留意与医有关的事,太守周安久病之事他自然知道。汝南亦有名医,周太守肯定请他们诊过脉,病情不见好转,足见周太守的病甚为棘手。
见陶胜捋须沉吟,杨安玄笑道:「陶大夫不用多虑,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尽力就好。」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陶胜眼前一亮,想起当年医治杨安玄亦无把握,笑道:「杨主簿说的真好,老夫这就随你前去诊脉。」
…………
府衙,周太守住处,药香浓郁。
庭院内,两名医官愁眉苦思,商量着写下药方。
周安之子周维接过药方让仆人前去抓药,问道:「丁大夫、任大夫,家父的病如何了?」
丁晾是益草堂的大夫,年纪长于安生堂的任允,先开口道:「令尊「脉伏而沉、面色淤暗」,是心衰之症,老夫以黄芪、党参各五钱补气,附子三钱温阳……」
周维耐着性子听丁晾说了一通医理,再问道:「家父的病可有机会痊愈?」
丁晾摇了摇头,道:「难,难。」周维看向任允,任允也摇头叹息。
这时,仆人从外面进来禀报,道:「杨主簿带了名大夫前来探视。」
周维一皱眉,杨安玄来做什么,是来看父亲还能坚持多久,急着接任太守吗?他带来大夫是何用意,汝阳郡的大夫还有人比得过丁大夫和任大夫吗?
「请。」周维整理衣衫,迈步来到院门前相迎。丁晾和任允也跟在身后,杨主簿在汝南郡可是家喻户晓,结个脸缘也好。方才仆人禀报杨主簿还带了个大夫,不知是谁?
杨安玄与周维相互揖礼,丁晾和任允上前见礼,然后杨安玄又将陶胜介绍给众人。
得知陶胜是洛阳名医,周维生出几分希望,连忙请陶胜入内替周安诊脉。
周安紧闭双目,听到杨安玄前来,睁开眼说了两句,便喘息着又闭上眼。杨安玄虽然不是医生,看到周安脸色、嘴唇发青,也知道是心血管之类的疾病。
陶胜诊脉良久,得出的结论与丁晾两人相同,是心衰之疾。开出的方子大同小异,丁晾与任允相视微笑,看来这位陶大夫的水平与自己两人差不多,告辞离开。
等两人走后,陶胜又道:「愚看周太守除口唇青紫外,尚有咳嗽、气喘之症,另用桃仁四钱、红花、当归、生地黄、牛膝各三钱(2)……,每日煎服二次,一起服下,用于逐瘀。」
丁晾和任允为周安诊治多时,周安的病情不见好转,周维决定试一试陶胜的方子,两剂药下去,周安的咳嗽、头痛之症减轻。
周维大喜,连忙到客栈请陶胜再来诊脉,见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