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只便只能凭运气了。
三只箭出手,一只射向缆绳,一只飞向杨安玄胸口,还有一只从飞出的角度来看应该射向杨安玄的左侧。
杨安玄已先取一箭在手,见俞飞三箭齐出,再想拿箭已然不及。
电闪之间有了决断,手中箭拦截射向缆绳的箭。
空弓一挥,正击在射向胸口的箭杆之上,将箭只拍飞,至于那只射向左侧的箭,被站在左边的刘衷用手中刀砍断。
“来而不往非礼也”,杨安玄一声断喝,抓起四只箭咬在口中,一箭接着一箭射出。箭只在空中连成一条直线,正是参连手法。
刘衷领教过这手箭法厉害之处,箭只的速度快慢不一,到最后会齐头并进,防不胜防。
俞飞快速取出两箭,引而不发。待杨安玄的四只箭有齐平之势,两箭飞出,分别射中两只箭的箭杆。
此时,杨安玄所射的四只箭簇在一起,余势不减,另两只箭被碰飞。
两箭破四箭,杨安玄脸色一白,他原本打算炫技,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反陷自己于被动。
此时,俞飞射出七只箭,杨安玄手中仅有两只箭未出。
俞飞微微一笑,自己多出一箭,胜券在握,好整以暇地等杨安玄先出手。
杨安玄深吸一口气,一箭搭弓一箭含口,先射出一箭,等了瞬刻才射出第二箭,两只箭距约有丈许。
俞飞发笑,看来杨安玄被自己刚才的两箭破四箭吓住了,两只箭相隔甚远,以免再发生连碰之事。
举弓搭箭朝第一只箭射出,箭刚出手便发觉不对,杨安玄出手的第二只箭箭速极快。
只见那第二只箭撞在第一只箭的箭尾处,第一只箭的速度陡增,方才拦截的那只箭肯定要落空。
连忙抓取第二只箭,急射而出,紧接着第三只箭,射向杨安玄船上的缆绳。
空中,俞飞的第一只箭果如他所料,射了个空。
第二只拦截的箭在杨安玄第一只箭即将射中缆绳的时候迎至,两箭相碰落入江中。
好在杨安玄射出的第二只箭在加速第一只箭后失去了准头,擦着桅杆飞过。
俞飞看着射向船帆的箭,此时杨安玄的箭已用完,只能看着自己将他的帆射落。
哪料,杨安玄箭步一窜,拾起刚才用弓拍落俞飞的那只箭,倚弓朝上射去。
“叮”的一声,箭簇相碰在一处,冒出火星,随即泯灭在风中。
惊声再起,万茂怒道:“官军言而无信,这是大当家的箭。”
俞飞愤声道:“杨将军,你可是射了十一只箭,输了。”
杨安玄哈哈笑道:“俞当家,比试之前愚有言在先,十只箭为限,可没说不能用对方的箭。”
俞飞冷笑道:“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不过现在你也没有多余的箭,平手收场,咱们再比一次。”
杨安玄弯腰拾起被刘衷斩断的残箭,只剩下箭头和半截箭杆,扬了扬道:“愚还有半只。”
俞飞纵声道:“你若能用这残箭射下船帆,愚便甘心认输。”
没羽箭,稳定性极差,甚至会在半空中打横,几无准头而言,更不用说江上风烈,要用残箭射下船帆俞飞自问做不到。
杨安玄微微一笑,旁人做不到他却能做到,清玄功法配合大雁心法能延展到十余丈外,贯注了真气的箭只有如刺出的尖矛,能保证运行的轨迹不偏离。
残箭勉强能搭上弓,但弓不能开满,无法保证激射的弹力。杨安玄索性将多余的箭杆折去,只留下半尺长拿在手中。
真气贯注于手臂,杨安玄扬手将残箭有甩出。残箭仿如泛出红光,直破苍穹。众人不及眨眼,就见俞飞船上的帆飘然而落。
射中了,官军齐声发出欢呼,将江贼们沮丧的叹息淹没,俞飞看着身后落下的船帆,颓然道:“仆认输,任凭处置。”
陈鱼高声道:“大当家,不可。咱们闯出去,回头再来救被俘的兄弟。”
俞飞看了看盘坐在杨安玄船上的万茂等人,再看看站立在船舷旁弯弓以待的官兵,摇摇头道:“罢了,莫伤了弟兄们的性命。”
对着杨安玄俞飞纵声喊道:“杨将军,仆愿任由处置,请将军放了仆的弟兄们。”
杨安玄应道:“不行,抓住的人要随愚回巡江监。不过愚答应你,绝不伤他们性命,至于如何处置,待年后再说。”
俞飞低声对陈鱼道:“等会仆会上官军的船,待仆上船后会缠住官军,你率人逃走,见机行事。”
杨安玄指挥官船迫近俞飞的船,俞飞默不作声地任由官军的船靠近。
陈鱼看着负手站在船首的大当家,说起来这位大当家是被自己强行邀入伙的,四年相处,已然情如兄弟。伸手握紧腰间刀,绝不能让大当家一个人去顶罪,既为兄弟,便当同生共死。
俞飞查觉到陈鱼等人的异动,心中升起暖意,当初自己不过想暂时落脚歇歇,但在相处中发现这群汉子有情有义,多为生活所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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