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伤亡。”
“哦,以一当十仍大获全胜。”慕容垂捋须笑道:“朕看走眼了,这个赵承绝非等闲。平规,这三十人与你麾下相比如何?”
平规傲然道:“虽未比试过,臣自问绝不会输于他。”
慕容垂沉吟片刻,下令道:“不能纵虎归山。平规,你辛苦一趟,率三百轻骑将赵承抓回来,他若反抗就地斩杀便是。”
…………
杨安玄等人不知追兵将至,吃罢早饭,卯时二刻整装,继续上路。
马有了富余,一路上能够更换马匹,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大概是昨日杀出威名,一路上窥视之人不断,却走得极为顺畅。
虽然心急,但杨安玄还是严格地遵照半个时辰一歇,保存体力和马力,以防不测。
因为有马轮换,一日驰出一百七十余里,过高都、建兴,明日便可通过五龙口。
晚间,杨安玄与胡藩、赵田、阴绩等人商议。
胡藩道:“今天发现不少窥探的侦骑,估计五龙口会有重兵拦截。”
赵田沉吟道:“要不改道绕过五龙口?”
杨安玄摇摇头道:“绕道需多走四五天,身处敌境耽误的时间越久阻截的人会越多。实在不行,弃财保人,用金子买路就是。”
车中还有一千七百多两多子,这可是笔巨资,便连阴家这样的数百年积累的世家一时也不见得拿得出。
阴绩心疼地道:“三少真大方,这么多金子说不要就不要。那些贼人不过是些土鸡瓦狗,怕甚。”
杨安玄笑道:“你们的性命比那些死物值钱得多,千金散去还复来,只有人在金子再多也不算什么。”
胡藩等人深为感动。阴绩起身施礼道:“主公不重千金而重人,阴绩愿从此追随左右。”
…………
五龙口在八十里外,众人没有急驰,用了三个多时辰,到未时才来到五龙口外。
隔着十里远,就不断有侦骑往来,看侦骑数量拦截的人绝不会少,众人暗自警惕。
及至五龙口,远远望见盾牌如墙、长枪如林,燕字旌旗飘舞,足有六七百人。
这些人军容整肃,比起前日拦路的二百余人不可同日而语,应该是西燕的正规军。
阴绩倒吸口凉气,泄了气,道:“这么多人,怕是打不过。”
隔着百步远,杨安玄示意众人停下,自己策马上前,高声喝道:“请问是哪位将军率队,请出来说话。”
对面一骑驰出,身着铁甲,手提长槊。在杨安玄十步外勒马,冷森森地道:“留下钱财,饶尔等性命。”
杨安玄道:“这位将军,实不相瞒,愚并非普通商贾,而是燕王密使,前往晋国送信。”
那将军冷笑道:“便是慕容垂亲至,也要留下买路钱。”
这是说不通了,杨安玄道:“钱财乃身外物,愚可以送给将军,不过想从将军手中换些马匹。”
铁甲将纵声狂笑,道:“死在眼前,还想讨价还价。”
催动座骑,挥槊朝杨安玄刺来。
杨安玄暗自欣喜,来得正好,今日能否能顺利过五龙口,就落在此人身上了。
身处险境,要速战速决。
杨安玄策马相迎,催动真气,刀尖吐出寸许精芒。
身形在马背上探起,手中刀后发先至,重重地劈在槊锋与槊杆的相连处。
铁甲将显然没料到砍刀能迸发出如此狂猛的力道,马槊被斫得高高荡起,身形震得向后斜仰,露出胸腹空档。
杨安玄真气流转,消去反震之力,用刀背猛劈在铁甲将的胸甲之上,“咣”的一声,胸甲被砸得瘪下去。
铁甲将坐不住,从马臀后滚落在地,用槊拄地想要站起。
杨安玄俯身将刀压在他的脖上,冷喝道:“别动。”
左胸火辣辣地疼痛,铁甲将又气又伤,自己在军中算得上骁勇之将,没想到居然一招落败。
羞恼之上,逆血上涌,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天旋地转。手中一轻,马槊被杨安玄夺走。
身后兵马见主将被擒,纷纷策马上前营救。
杨安玄举槊高喊道:“站住,谁敢上前,吾立杀之。”
对方勒住马,有些犹豫。
杨安玄收刀抬槊,搭在铁甲将的肩头,道:“劳烦将军打声呼呼,免得误伤。”
铁甲将站起身,扬手示意,兵马停在四十步外。
铁甲将仰脸看向杨安玄,道:“你真的燕国使者?”
杨安玄听铁甲将语气变软,显然是想给自己找台阶,点头道:“愚本是晋商,北上之时被燕军挟持,燕主慕容垂希望有人给我皇送信表达亲善之意,所以厚给货资遣愚南返作为密使。”
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封国书,在铁甲将面前一晃,信封之上盖着朱红的印章。
铁甲将将信将疑,不过身落敌手不得不低头,沉声道:“现在只有一个燕国,既然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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