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世勋亲自给我打了卫星电话,希望能劝你压下《明报》上关于金融危机的报导。长实正在交易所展开今年最大规模的新股增发,这个时候《明报》对股市的唱衰,让他压力很大。”
张青微笑道:“言过其实了,《明报》不是财经报纸,再加上换了东家,受了不小的影响,所以相信的人不多。俞世勋打电话,是在打别的主意……”
钟曲笑道:“我也有关注南洋局势,青仔,继暹罗泰铢后,你好像没有对新元、比索、林吉特等货币出手?”
张青点点头道:“是。但是,在各国股市上布置的空头,都已经开始有所斩获,不过还不急,没到最大化。我没想到,我不急,盯着我的俞世勋反倒有些急了。”
乔北严笑道:“你在外汇市场上的收益,有心人还是能找到蛛丝马迹的。泰铢一战,足以让俞世勋都为之侧目心惊。俞家就是靠历次金融危机在股市上呼风唤雨,才积累下千亿家业。不然光靠卖塑花,下苦功夫熬楼盘,又怎么可能在二三十年间积累出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泰铢一战的收益,不比他这次在港岛股市上的收获小。他可能在期待着你第二次出手,想和你联合一回。”
张青摇头道:“盛世投资的布局已经全部完成,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美,不会再节外生枝。”
乔北严有些唏嘘的笑道:“阿忠说,俞世勋的次子拿了五个亿,去做空新元,结果亏了个一干二净。新元跌了两天,第三天就恢复了过来,并且小幅上涨。做外汇的,没有不加杠杆的。那么庞大的资金流,一个起伏,俞家五亿港币淹没在里面连个水花都激不起。
五亿港币不算什么,但俞家可能发现了,你居然没有出手。新加坡没有出手,大马也没出手,菲律宾也没出手。而这几个地方,或者受波及影响小,或者各种起起伏伏,忙了一通收益没多少,就算有点,也还比不上银行利息。
青仔,如果你下一次出手判断成功,那等再回到港岛,你就是俞世勋等巨富家族,竞相邀请的座上宾了。”
张青沉吟稍许,道:“这些我倒不在乎……六叔,你知不知港岛哪家医药集团有底蕴,但经营的不怎么样?”
乔北严眼睛一亮,笑道:“青仔,怎么会对医药有兴趣?”
张青笑道:“你和钟生不是说我冇野心咩?娟子和我聊了聊后,我就发觉,除了传媒文化外,医疗领域也大有可为。人生百年,无非就是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八件事。”
乔北严道:“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等回港岛后再说吧。如今你手里握着大笔的资金,如果港岛股市、楼市真的要崩,那你有的是机会。不过,医药行业水太深,要当心。”
……
七月二十一号,一早,长长一队车队从八一村驶出。
额旗县、红旗公社的执政官们亲自前来送行,一路送至北塔机场。
看着几十辆车如长龙般驶出村庄,八一村村民们都开了眼界。
孙清石、孙满堂、孙元堂、孙福生、孙海江等孙家人站在村口目送车队远去,有和孙家交情深厚的朋友或者姻亲们才敢上前。
“好家伙!孙老哥,你们家这是出了真龙了!”
四子孙春堂的老岳父刘振昌上前,眼神热烈的看着孙清石说道。
他闺女刘春花嫁给老孙家,本来应该是至亲,可因为这二年刘春花回家哭诉姑奶奶孙月荷回娘家耍威风,逼得她这个儿媳妇都没法在孙家待了,两家就有些龃龉,平时见面也就是点点头。
这几天孙家的动静,却让他坐不住了。
孙清石也没不搭理,还让孙满堂拿着外孙孝敬的港岛好烟万宝路给周围人散了一圈。
不过好些人听说一根烟几块钱,是港岛来的高级好烟,都没舍得抽,悄悄放进口袋里。
孙清石道:“哪是我们孙家出的真龙,是张家出的真龙。我们老孙家,顶多就算是姻亲。”
旁边一老汉笑道:“那也是皇亲国戚,了不得呢!别说公社和县里,连北塔的头头都出面,村口一直停着三辆治安车,白天黑天都有人盯着保护。”
孙元堂笑道:“不止呢,在鸟市,咱们西疆的大老板都出面招待,请吃饭了。”
有家里在县上上班的人道:“元堂,我听说额旗县治安管理局的赵局,这几天也请你吃了几回饭了?”
孙元堂“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啧,一群村民中又是一阵热议。
刘振昌彻底站不住了,对孙清石道:“亲家,你们家现在飞黄腾达了,可不能不管你们家老四啊,再怎么说也是亲儿子!这世上还有老子不管儿子的道理?”
孙清石哼哼冷笑了声,道:“他饿着了还是冻着了?我再给你说一遍,不是我孙家飞黄腾达了,是张家!别说我们家老四老五,张家老二老三不更亲?他们两个一样在家种地,老四还想上天不成?自己种下的因,那就收好自己的果。到现在还撑着不给他姐认错,还想人家拉扯他?做梦去吧!”
说完,瞥了眼站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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